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子澈顾悦可的其他类型小说《求了妻子99次看望病重母亲,可她却陪在白月光身边全文》,由网络作家“朝雾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求了妻子99次,她终于答应陪我去医院看望病重的母亲。可直到母亲闭眼的那一刻,也没等到她的身影。当晚,她的白月光在朋友圈晒出两人亲密依偎的合照,并配文:“只要我想,她永远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定位显示就在离医院不到五百米的酒店。我崩溃地质问妻子,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小澈感冒了,我得照顾他。懂点事,反正你妈也不差这一次了。”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她为了景子澈毫不犹豫地抛下我。这一次,我果断放手不再纠缠,可她却后悔了。1.抢救室的红灯熄灭,看着医生给母亲盖上白布,我心如死灰。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顾悦可的白月光景子澈已经发了无数条朋友圈。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穿情侣装,一起在漫天烟花下拥吻,做尽情侣的亲密事。从不刷朋友圈的顾悦可,也破天荒...
《求了妻子99次看望病重母亲,可她却陪在白月光身边全文》精彩片段
我求了妻子99次,她终于答应陪我去医院看望病重的母亲。
可直到母亲闭眼的那一刻,也没等到她的身影。
当晚,她的白月光在朋友圈晒出两人亲密依偎的合照,并配文:“只要我想,她永远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定位显示就在离医院不到五百米的酒店。
我崩溃地质问妻子,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小澈感冒了,我得照顾他。
懂点事,反正你妈也不差这一次了。”
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她为了景子澈毫不犹豫地抛下我。
这一次,我果断放手不再纠缠,可她却后悔了。
1.抢救室的红灯熄灭,看着医生给母亲盖上白布,我心如死灰。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顾悦可的白月光景子澈已经发了无数条朋友圈。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穿情侣装,一起在漫天烟花下拥吻,做尽情侣的亲密事。
从不刷朋友圈的顾悦可,也破天荒地给景子澈每条朋友圈都点了赞。
评论区一片“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祝福。
我突然意识到,在这场三个人的婚姻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第三者。
是了,顾悦可只因景子澈一句话就能推掉一切工作陪他哄他,而我求了顾悦可99次,都比不上景子澈的一个小感冒。
我给顾悦可发了一个字:“好。”
顾悦可马上打来电话,语气冷漠生疏:“江一舟,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每次都是这样,你烦不烦?”我握着手机,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结婚五年,每次只要和景子澈有关,顾悦可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我在无理取闹,以为我是在用这种方式博取她的关注。
可这一次,母亲走了。
我没有力气再争辩,也没有心思陪她玩这种自欺欺人的游戏了。
我深吸一口气:“顾悦可,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安静到我以为她早已挂断,可最终,顾悦可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认真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下雨了,雨水砸在医院的玻璃窗上,发出令人窒息的声响。
我往太平间走去,想再看母亲一眼。
忽然想起上个月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拉着我的手,轻声问:“可可最近工作很忙吗?
怎么总不来看看我。”
那时我还替顾悦可找借口,说她正好有个项目在收尾
走不开。
可事实上,那天景子澈在朋友圈发了张高尔夫球场的合影,顾悦可就站在他身边,她灿烂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
我平静地说道:“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
她突然冷笑:“就因为我没去看你妈?”
“江一舟,你至于吗?
小澈今天感冒了,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再也忍不住,朝电话那头的顾悦可大声吼道:“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妈今天走了!”
“你一次又一次食言,顾悦可你真的没有心!”
说完最后一句,我挂断了电话,慢慢滑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地砖上。
以前的我,从来不敢主动挂断顾悦可的电话。
哪怕她在电话那头冷言冷语,哪怕她为了景子澈一次次放我鸽子,哪怕我攥着手机等到深夜,也只会先等她挂断,才敢放下手机。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先挂断,她一定会冷着脸说:“江一舟,你长本事了?
敢挂我电话?”
然后整整一周对我爱搭不理。
可这一次,我已经不想再小心翼翼了。
不想再揣测她的心情,不想再为她找借口,更不想再自欺欺人地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我蜷缩在墙角,把脸埋进膝盖,五年来的委屈和悲痛终于决堤。
2.我将母亲的骨灰暂时安放在家中,等过几天葬礼的时候再送母亲去安葬。
我抱着沉甸甸的骨灰盒,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时,恍惚间又看见母亲温暖又慈祥的笑容。
记得我和顾悦可刚结婚的时候,母亲高兴得不得了。
她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拉着顾悦可的手一页页翻看:“我们家一舟从小就皮,现在可算有人管着他了。”
那些日子,她逢人便夸:“我们一舟啊,可找了个好老婆。”
“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性子也好。”
老邻居们打趣她比儿子结婚还高兴,她就抿着嘴笑:“可不是嘛,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到我们家,不知道是我和一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父亲走得早,是母亲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辛苦把我养大。
为了不让我受委屈,几十年来她都没有组建一个新家庭。
长大后我劝她找个老伴,她总摆摆手:“妈这辈子啊,就盼着看你成家立业。
现在
心愿都实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摩挲着骨灰盒上的花纹,喉咙发紧。
母亲总是说只要我幸福就好。
可最终,我连她最后的愿望都没守住。
对不起母亲,还是要让您失望了。
3.我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哭着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杯刺骨的冰水突然泼在脸上,我猛地惊醒。
顾悦可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空杯子,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睡够了?
现在给我解释清楚,电话里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你想听什么解释?”
“谁准你提离婚的?”
她一把掀开我身上的毛毯,尖锐的指甲戳在我胸口,“江一舟,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要工作没有工作,要样貌没有样貌,一个大男人成天窝在家里捣鼓什么锅碗瓢盆,全靠我养着你!”
“你个废物!
离了我,你连饭都吃不起!”
她大概忘了,从前的她是怎样挽着我的胳膊,求我待在家里做饭给她吃。
她曾说过最喜欢吃我做的饭,可如今我就算做出一桌满汉全席也比不过景子澈给她煮一碗泡面。
我沉默地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下午律师刚拟好的离婚协议。
“说够了吗?
说够了就签字。”
“你——”她夺过协议书,却在看到财产分割条款时瞳孔骤缩,“你要分走一半?
江一舟你配吗?”
我冷冷地盯着顾悦可:“你想清楚,这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让步了。
当年公司是怎么起家的,我又为什么退出公司,需要我提醒你吗?”
她的表情突然僵硬,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浮现出来。
说实话,我要分走顾悦可一半的财产还有公司里20%的股份,这个数字,远远不及当年我对公司付诸的心血。
七年前,我和顾悦可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创办了现在这家公司。
她负责幕后,我则没日没夜地在外奔波跑业务。
我陪投资人喝酒喝到胃出血,为赶项目连续熬通宵,最困难时甚至卖了父亲留给我的表。
后来公司上市,她在庆功宴上举着香槟对我说:“一舟,我不想当依附丈夫的家庭主妇。”
我当即点头:“你想继续工作,我支持。”
但她搂着我撒娇,说舍不得看我辛苦奔波,让我留在家里享福,她养我。
后来母
亲患病,我不得不将重心转移到家庭上。
渐渐地,我的名字从公司管理层中消失了,连公司的门禁我都刷不进去。
4.大概是想起没有我这个“废物”,也就没有现在的公司。
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顾悦可拉过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一舟,”她的声音突然软了几分,“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我坐在客厅另一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发现这个同床共枕五年的女人,此刻竟陌生得让我心惊。
“是因为今天的事吗?”
她放缓了语气,“阿姨那边我确实临时有事......”我注意到她说的是“阿姨”,而不是往日的“妈妈”。
这个微妙的称呼变化,让我胸口一阵刺痛。
顾悦可现在竟然连“妈妈”都不愿意喊了吗?
“今天突发情况,我实在抽不开身。
下次,下次我一定——没有下次了,”我平静地打断她,“我妈已经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她茫然地重复着,随即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你开什么玩笑?
就因为我今天没去?”
“就是字面意思,走了,没了,死了。”
她愣了几秒,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江一舟,我真看不起你。”
“为了让我愧疚,连自己亲妈死了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悦可扭曲的面容,在想自己当年为什么爱上这样的人。
我缓缓将茶几上的骨灰盒推向她面前。
“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她却突然像被激怒的母狮,几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朝骨灰盒挥去。
“少在这装神弄鬼!”
“啪——”骨灰盒从茶几边缘滚落,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盒盖与盒身瞬间裂成两半,里面雪白的骨灰撒了一地。
盒身裂开的瞬间,我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顾悦可仍嫌不解气,伸出脚,高跟鞋在我母亲的骨灰上肆意碾压。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一把将她推开。
她踉跄着撞在酒柜上,名贵红酒碎了一地。
我跪在满地狼藉前,颤抖着伸出手,却不知该如何拾起这些混着瓷渣的骨灰。
碎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混着我的眼泪滴在母亲的骨灰上。
她似乎被这一幕惊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
伸手要来扶我。
但手机突然响起,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小澈?”那温柔的语气,与刚刚判若两人。
“没事,你别怕,我马上到。”
她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一边匆匆抓起外套,“五分钟就到。”
电话挂断的瞬间,她已踩着满地骨灰冲向玄关,然后摔门离去。
我抹去脸上的眼泪,掌心未干的血迹在脸颊留下淡淡的红痕。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咔嗒”一声断了——那是我对顾悦可最后的一丝情分。
<5.正如我想的那样,顾悦可一夜都没有回来。
如果是从前,我大概会疯狂打她的电话,直到她不耐烦地接起来,用带着厌恶的声音骂我神经病。
然后我就像一个可悲的疯子一样,从各种蛛丝马迹里去分析她是不是又跟景子澈在一起。
但现在,我甚至懒得给她打一个电话。
我来到律所,跟律师再确认一遍离婚协议,保证我能最大几率分到我应得的财产。
确定好细节后,我接到顾悦可的电话:“有急事,你来公司一趟。”
一如既往的命令式口吻。
我本想挂断,却突然想起那些年熬夜做的企划书,想起为公司喝到胃出血的夜晚。
我可以不要顾悦可,但不能不要自己的心血。
推开顾悦可办公室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男士香水味。
顾悦可的座位被景子澈占据着,他正悠闲地把玩着一支钢笔,那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给顾悦可的礼物。
这只钢笔是全球的限量款,即使有钱也很难买到。
当时她敷衍地说了声谢谢,原来转头就送给了景子澈讨他的欢心。
“哟,来得真快。”
他抬眼瞥见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悦可说得没错,只要她勾勾手指,你就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来了。”
钢笔在他指间转了个圈:“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不嫌丢人?”
我沉默地走向办公桌,视线扫过景子澈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以及他脖子上明显的口红印。
他和顾悦可刚才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听说你到处跟人说你妈死了?”
他突然笑出声,“要我说,死得正好!
悦可早就受够——”话音未落,我已经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昂贵的古龙水混着汗
味钻入鼻腔,我的拳头带着这几年积攒的怒火,狠狠砸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
“这一拳,是为我妈!”
“这一拳,是为你之前的挑衅!”
我一拳一拳地砸上去,景子澈鼻梁骨断裂的脆响在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江一舟!
你疯了吗!”
顾悦可尖锐的声音在身后炸开。
下一秒,几个保安冲进来架住了我的胳膊。
顾悦可像护崽的母兽般挡在景子澈面前,颤抖的手指轻抚着景子澈血流不止的鼻子,眼里满是心疼。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猛地转身,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嘴角泛出血腥味,脸上的痛感反倒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挣开保安的钳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办公室里响起,我掌心火辣辣地疼。
顾悦可的脸被我打得偏向一侧,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散在脸上。
她保养得宜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整个办公室都沉默了,景子澈捂着鼻子僵在原地。
保安们也都面面相觑,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装没看见老板挨打。
“你......”顾悦可缓缓转回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敢打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盯着她错愕的表情,一字一顿道:“顾悦可,我要跟你离婚。”
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玻璃杯砸碎的声响。
我没有回头,用力摔上那扇沉重的办公室门,将这一地狼藉和满屋荒唐都关在了身后。
6.走出公司大楼,一阵凉风迎面吹来。
我深吸一口气,竟感到一种多年未有的畅快。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条短信映入眼帘:“江总,弟兄们跟着您干。”
短短几个字,就让我眼眶发热。
这些年虽然我早已退出公司,但当初一起打拼跑业务的兄弟们都没忘记我。
如今他们大多已升到公司高层,却还记得谁带着他们白手起家。
回到家里,我快速收拾了行李。
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家里,这个装满虚伪与背叛的地方,多待一秒都让我窒息。
后天是母亲的葬礼,等送完母亲最后一程,我就要彻底跟顾悦可做个了断。
7.连续两天,顾悦可都没有出现。
这难得的清净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
以前这个时候,我大概正在厨房研究新菜谱
,或是跑遍全城买她随口提过的那款限量包,用尽一切手段求她回头看我一眼。
葬礼现场,我正低头整理母亲的遗照,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屏幕上“顾悦可”三个字不断闪烁,一连十几个未接来电。
“江一舟!”
电话刚接通,她急促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
家里衣柜为什么空了?”
“你别闹了,阿姨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今天有时间,我陪你去医院看她好不好?”
我冷声回道:“不用了,你要真有良心的话,来送她最后一程吧。”
说罢,我报出葬礼的地址,挂断了电话。
灵堂里肃穆安静,母亲的老友们轮流上前献花。
我麻木地鞠躬回礼,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突然,一阵刺耳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哀思。
我抬头望去,顾悦可一袭艳红连衣裙格外扎眼,景子澈站在她身旁,两人像是来参加酒会。
“阿姨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站在灵堂中央大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盯着母亲遗像,面无表情道:“就在景子澈感冒你去陪他那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说吗?”
我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说了,可你觉得我在撒谎,为了博你同情。
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指向供桌上的骨灰盒,“你摔了我妈的骨灰!”
顾悦可的脸色瞬间惨白,景子澈下意识躲到她的身后。
“我,我不知道。
我以为阿姨她——顾悦可,直到现在你都不肯叫她一声妈吗?”
“我妈她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你呢?自从她生病之后,你有去看望过她哪怕一次吗?”
景子澈突然大声不忿道:“悦可每天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能抽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
他说完得意地看向顾悦可,却见顾悦可猛地甩开他的手,径直跑到我身边:“一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的不知道妈病的那么重。”
我至今记得母亲刚确诊那天,医生的话像一记闷棍砸在我头顶。
走出诊室时,我扶着墙才没跪倒在地。
就像十二岁那年,我在父亲葬礼上差点哭到昏厥的感觉。
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失去母亲的场景。
我在医院走廊崩溃地给顾悦可打电话,声音发抖带着哭腔说:“悦可,求求你借我一笔钱,我妈生病了..
....”顾悦可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她满是不耐烦,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江一舟,别太贪得无厌了。
那张附属卡每个月五万,还不够你花?”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从景子澈接手公司财务后,我的账户就再没收到过一分钱。
那些本该属于我母亲的救命钱,怕是早就变成了景子澈身上的奢牌和名表。
8.顾悦可不断摇头:“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没有想过妈真的会死,我向你道歉,这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顾悦可,我突然想起七年前的那个暴雨夜。
顾悦可被铁链锁在房间里,手腕和脚腕磨得血肉模糊。
她的父母正等着用这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儿换三十万彩礼给儿子买新房。
我和母亲连夜驱车五百公里追到她家,把全部积蓄砸在那对吸血父母面前换顾悦可余生的自由。
记得母亲解开顾悦可脚镣时,她浑身都在发抖。
“好孩子,以后我和一舟就是你的家人。”
母亲看她瘦瘦小小的一个,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给顾悦可做好吃的。
可这些全都抵不过景子澈儿时给过她的一块水果糖。
那个只会躲在门缝后偷看她挨打的邻居男孩,如今倒成了她心尖上的白月光。
后来顾悦可的事业蒸蒸日上,她的心也野了起来。
不再满足于我们平淡的婚姻,她开始疯狂弥补年少时期的意难平。
起初她还会掩饰,借口加班不回家,却偷偷住在给景子澈买的高级公寓里。
到后来索性直接把景子澈招进公司,任命他当助理,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
顾悦可拒绝借钱给我,我只能同时打三份工凑钱给母亲治病。
白天送外卖,晚上跑代驾,凌晨还要去分拣快递。
当我累到在医院走廊吐血时,顾悦可却为景子澈庆生一掷千金,包下游艇为他放了一整夜的烟花,甚至拿出一百万的现金让景子澈撒着玩。
时隔多年,再次回忆起来,依旧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
我突然笑了笑,指向躲在角落里的景子澈:“好啊,你说让我原谅你。
那他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顾悦可面露犹豫:“我会让他去分公司,他以后不会再出现。”
我笑出了声。
“顾悦可,哪怕到现在你都舍不得辞退他,跟他彻底断了联系。”
顾悦可下意识
辩解道:“小澈家境不好,至少不能无缘无故辞退他。”
我忍无可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滚!”
错付了七年光阴,全当我瞎了眼。
顾悦可难以相信爱她如命的我竟然会对她动手,瞪大眼睛看着我:“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我怎样!
妈已经死了,难道开除小澈她就能活过来吗?”
景子澈还想拉顾悦可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顾悦可穿着张扬的红裙,那是景子澈最喜欢的颜色。
不过此刻的她略显狼狈。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离婚协议书,摔在她脸上:“签字,否则就法院见。”
我让保镖把这两个人扔出灵堂时,还听到顾悦可气急败坏的声音:“江一舟!
你这个吃软饭的废物,离了我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就算去喝西北风,也比留在顾悦可身边忍受着她的冷言冷语,看她和景子澈卿卿我我的好。
9.接下来的日子,顾悦可像着了魔似的疯狂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她喝得醉醺醺的,哭着怀念以前我们创业时期的苦日子。
“一舟,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我不想听她的声音,反手一个拉黑。
可我拉黑一个号码,她就换另一个继续打。
我实在想不明白顾悦可这唱的是哪出。
以前我掏心掏肺对她好的时候,她连正眼都不愿给我一个。
现在我要离婚了,反倒装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这天,我突然收到顾悦可发来的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母亲搂着她,笑得那么慈祥。
“一舟,妈有东西留在我这儿,我们见一面吧。”
母亲的遗物早已被我收拾妥当,并没有少什么。
不过母亲生前那么喜欢顾悦可,私下里给过她什么东西也不一定。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去见了她。
一段时间没见,顾悦可一如从前,衣着光鲜妆容精致。
但我能看出来她状态并不好,这些刻意的修饰,却被她眼底的黑眼圈和疲惫的脸色所出卖。
顾悦可开门见山:“一舟,我不想和你离婚。”
“废话少说,我妈的东西呢?”
“没有什么东西。”
顾悦可咬了咬唇,“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来见我吗?”
我起身要走,她猛地拉住我的手腕。
“一舟,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我们现在这个身份,离婚牵扯太多,维持原状不好吗?
我可以开除小澈,并且保证再也不会和他联系,我们回到以前好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问道:“顾悦可,你不想离婚是因为钱,对吗?”
她重重叹了口气:“一舟,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爱你?”听到顾悦可说爱我,我笑了。
越笑越大声,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
“顾悦可,你怎么还敢说爱我?”
“我妈病得快死的时候,你宁可把钱给景子澈撒着玩也不借给我。”
“你的爱就是把发烧的我扔在家里,然后和景子澈上床?还是你曾跟景子澈说我又老又丑,身上的皮都松了?你这爱,我可要不起。”
顾悦可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我才三十岁,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难堪,只是因为不爱了,所以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别说了”她捂住眼睛,神色痛苦,“求求你,别说了......”这些事她从前做的时候毫不愧疚,如今听我一桩桩一件件亲口说出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
“那妈妈呢,妈说过希望我和你好好的,你连妈的遗愿也不管了吗?”
“别提我妈,你不配。”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到顾悦可面前。
顾悦可对着离婚协议书发了好久的呆,然后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10.顾悦可死活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场婚姻最终只能对簿公堂。
当我的律师将证据一件件呈上:她与景子澈的酒店开房记录、转账凭证、亲密照片。
每展示一份,就像在我心口又剜了一刀。
这些年来她带给我的羞辱与背叛,此刻全都血淋淋地摊开在法庭上,无可辩驳。
法庭的判决毫不意外。
作为婚姻过错方,顾悦可几乎输掉了全部。
除了法律保障的基本份额外,公司30%的股份、主要房产、大额存款都判给了我。
看着判决书上那些数字,我突然想起七年前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的日子。
那时候没钱,穷的一碗泡面两个人分着吃,连根火腿肠都舍不得加。
我心疼顾悦可跟着我吃苦,她眼睛却亮亮的:“一舟,我相信你,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满意吗?”
律师问我。
我没有回答。
这些钱买不回母亲的命,也补不上那些被践踏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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