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要来扶我。
但手机突然响起,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小澈?”那温柔的语气,与刚刚判若两人。
“没事,你别怕,我马上到。”
她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一边匆匆抓起外套,“五分钟就到。”
电话挂断的瞬间,她已踩着满地骨灰冲向玄关,然后摔门离去。
我抹去脸上的眼泪,掌心未干的血迹在脸颊留下淡淡的红痕。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咔嗒”一声断了——那是我对顾悦可最后的一丝情分。
<5.正如我想的那样,顾悦可一夜都没有回来。
如果是从前,我大概会疯狂打她的电话,直到她不耐烦地接起来,用带着厌恶的声音骂我神经病。
然后我就像一个可悲的疯子一样,从各种蛛丝马迹里去分析她是不是又跟景子澈在一起。
但现在,我甚至懒得给她打一个电话。
我来到律所,跟律师再确认一遍离婚协议,保证我能最大几率分到我应得的财产。
确定好细节后,我接到顾悦可的电话:“有急事,你来公司一趟。”
一如既往的命令式口吻。
我本想挂断,却突然想起那些年熬夜做的企划书,想起为公司喝到胃出血的夜晚。
我可以不要顾悦可,但不能不要自己的心血。
推开顾悦可办公室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男士香水味。
顾悦可的座位被景子澈占据着,他正悠闲地把玩着一支钢笔,那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给顾悦可的礼物。
这只钢笔是全球的限量款,即使有钱也很难买到。
当时她敷衍地说了声谢谢,原来转头就送给了景子澈讨他的欢心。
“哟,来得真快。”
他抬眼瞥见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悦可说得没错,只要她勾勾手指,你就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来了。”
钢笔在他指间转了个圈:“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不嫌丢人?”
我沉默地走向办公桌,视线扫过景子澈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以及他脖子上明显的口红印。
他和顾悦可刚才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听说你到处跟人说你妈死了?”
他突然笑出声,“要我说,死得正好!
悦可早就受够——”话音未落,我已经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昂贵的古龙水混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