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跑遍全城买她随口提过的那款限量包,用尽一切手段求她回头看我一眼。
葬礼现场,我正低头整理母亲的遗照,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屏幕上“顾悦可”三个字不断闪烁,一连十几个未接来电。
“江一舟!”
电话刚接通,她急促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意思?
家里衣柜为什么空了?”
“你别闹了,阿姨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今天有时间,我陪你去医院看她好不好?”
我冷声回道:“不用了,你要真有良心的话,来送她最后一程吧。”
说罢,我报出葬礼的地址,挂断了电话。
灵堂里肃穆安静,母亲的老友们轮流上前献花。
我麻木地鞠躬回礼,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突然,一阵刺耳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哀思。
我抬头望去,顾悦可一袭艳红连衣裙格外扎眼,景子澈站在她身旁,两人像是来参加酒会。
“阿姨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站在灵堂中央大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盯着母亲遗像,面无表情道:“就在景子澈感冒你去陪他那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说吗?”
我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说了,可你觉得我在撒谎,为了博你同情。
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指向供桌上的骨灰盒,“你摔了我妈的骨灰!”
顾悦可的脸色瞬间惨白,景子澈下意识躲到她的身后。
“我,我不知道。
我以为阿姨她——顾悦可,直到现在你都不肯叫她一声妈吗?”
“我妈她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你呢?自从她生病之后,你有去看望过她哪怕一次吗?”
景子澈突然大声不忿道:“悦可每天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能抽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
他说完得意地看向顾悦可,却见顾悦可猛地甩开他的手,径直跑到我身边:“一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的不知道妈病的那么重。”
我至今记得母亲刚确诊那天,医生的话像一记闷棍砸在我头顶。
走出诊室时,我扶着墙才没跪倒在地。
就像十二岁那年,我在父亲葬礼上差点哭到昏厥的感觉。
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失去母亲的场景。
我在医院走廊崩溃地给顾悦可打电话,声音发抖带着哭腔说:“悦可,求求你借我一笔钱,我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