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开。
可事实上,那天景子澈在朋友圈发了张高尔夫球场的合影,顾悦可就站在他身边,她灿烂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
我平静地说道:“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
她突然冷笑:“就因为我没去看你妈?”
“江一舟,你至于吗?
小澈今天感冒了,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再也忍不住,朝电话那头的顾悦可大声吼道:“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妈今天走了!”
“你一次又一次食言,顾悦可你真的没有心!”
说完最后一句,我挂断了电话,慢慢滑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地砖上。
以前的我,从来不敢主动挂断顾悦可的电话。
哪怕她在电话那头冷言冷语,哪怕她为了景子澈一次次放我鸽子,哪怕我攥着手机等到深夜,也只会先等她挂断,才敢放下手机。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先挂断,她一定会冷着脸说:“江一舟,你长本事了?
敢挂我电话?”
然后整整一周对我爱搭不理。
可这一次,我已经不想再小心翼翼了。
不想再揣测她的心情,不想再为她找借口,更不想再自欺欺人地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我蜷缩在墙角,把脸埋进膝盖,五年来的委屈和悲痛终于决堤。
2.我将母亲的骨灰暂时安放在家中,等过几天葬礼的时候再送母亲去安葬。
我抱着沉甸甸的骨灰盒,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时,恍惚间又看见母亲温暖又慈祥的笑容。
记得我和顾悦可刚结婚的时候,母亲高兴得不得了。
她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拉着顾悦可的手一页页翻看:“我们家一舟从小就皮,现在可算有人管着他了。”
那些日子,她逢人便夸:“我们一舟啊,可找了个好老婆。”
“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性子也好。”
老邻居们打趣她比儿子结婚还高兴,她就抿着嘴笑:“可不是嘛,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到我们家,不知道是我和一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父亲走得早,是母亲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辛苦把我养大。
为了不让我受委屈,几十年来她都没有组建一个新家庭。
长大后我劝她找个老伴,她总摆摆手:“妈这辈子啊,就盼着看你成家立业。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