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他认出那是凝固的血迹,形状与小张头上的伤口吻合。
透过格栅缝隙,他看见三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过,他们的怀表链子在静止的空气中飘成直线,表盘统一停在03:17。
天台的风穿过停滞的雨帘,在陈默脸上留下细小的冰晶。
他摸着长椅上的刻字,指甲陷入“活”字的凹槽——原本的“动”字被利器刮去,露出底下较新的木纹。
向日葵的花盘固执地转向罩外,那里是2025年的天空,云层流动的速度比记忆中快了十倍。
“啪嗒。”
有东西掉在脚边。
是半支口红,外壳上的齿痕与林小夏的习惯吻合。
陈默捡起口红时,发现管身上刻着极小的字母“Ω-07”,而他白大褂的袖口上,不知何时沾了一抹相同的红色。
“别动。”
枪管顶住后颈的瞬间,陈默闻到了混合着烟油和咖啡渣的气味。
身后的人用脚踢开通风管道的盖板,露出里面堆积的易拉罐——罐身上印着2015年的世界杯吉祥物,拉环都处于半开状态。
“老杨?”
陈默转身时,看见保安队长腰间挂着的钥匙串,第7枚钥匙上缠着红色胶带,那是林小夏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老杨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食指扣住扳机:“你后颈的烙印怎么回事?”
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红光中,陈默看见老杨夹着的香烟——烟盒上印着早已停产的“琥珀”牌,滤嘴上沾着咖啡渣。
十年前,林小夏曾在报告里批评老杨“用清洁区的咖啡豆自制烟丝”,此刻那包烟正从老杨的衬衫口袋里露出一角。
“我是陈默。”
他举起双手,注意到老杨的拇指在枪托上敲击三次——那是安保部的紧急暗号,对应摩尔斯电码的“···”,代表“支援”。
老杨的枪口下移两厘米:“证明给我看。”
陈默转身扯开后颈的衣领,激光烙印在红光中泛着冷意。
老杨的瞳孔猛地收缩,香烟掉在地上,火星在停滞的空气中划出细长的弧线。
“不可能······”他弯腰捡起实验报告残页,纸页边缘的焦痕与陈默记忆中2015年实验室火灾的痕迹吻合,“Ω-07的本体三个月前就脑死亡了。”
远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像是无数只怀表同时上链。
老杨突然拽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