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躲进水箱阴影,一支注射器擦着鼻尖飞过,钉在墙上的针管里,淡蓝色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
“他们来了。”
老杨从腰间取下钥匙串,最末端的锈钥匙在陈默掌心发烫,“地下五层禁闭室,密码是林小夏的生日。
如果看到穿红外套的人······”通风管道深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像是有人用手捂住了嘴。
老杨的枪口转向声源,手指在扳机上颤抖。
陈默注意到他食指第二节有老茧,那是长期使用对讲机造成的——可园区的对讲机在十年前就已停用。
“她已经死了。”
老杨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2015年电梯井枪战,我亲眼看见她中枪坠楼。”
陈默的指尖触到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最新一条短信不知何时被修改:“去地下五层,找穿红外套的人,她在等你——小夏。”
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变成刺痛,他想起实验室电脑里的记录:Ω-07克隆体的神经突触对“林小夏”的脑波频率异常敏感。
齿轮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电子合成音的交谈。
老杨猛地推了陈默一把:“从通风管道走,别回头!”
陈默爬进管道的瞬间,看见老杨举起了枪,他的影子被应急灯拉得很长,落在墙上的“Ω实验室”标牌上,恰好遮住了字母“Ω”的下半部分,像个正在闭合的陷阱。
管道尽头是刺眼的白光,陈默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积水里——左眼角的疤痕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新鲜的缝合线,与培养舱里Ω-07本体的伤口位置完全一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新短信跳出:“他们要的是会动的人,而你是唯一能让时间流动的钥匙。”
发件人号码是林小夏的,但备注显示:该用户已停机十年。
2地下五层的走廊弥漫着液氮的白雾,老式荧光灯每隔三十秒闪烁一次,在地面投下明暗交替的斑马线。
陈默数到第七次闪烁时,锈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后颈的烙印突然发出蓝光——门禁显示屏上,“最高指挥官”的权限图标与他掌心的霜花纹路完全重合。
禁闭室中央的玻璃舱里,林小夏蜷缩成胎儿的姿势,睫毛上凝结着冰晶。
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求婚戒指,那是陈默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银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