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拳打脚踢。”
“这一刀,是为了你对我的六年折磨。”
不知道砍了多少下,他终于不动了,手臂无力地垂下。
房间里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和血液滴落的声音。
我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血泊。
刀柄上的血已经半干,黏在我的手上。
08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冷静。
可能是因为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满是血迹的自己,竟然感到一丝解脱。
“现在怎么办?”
我问自己。
答案很快浮现在脑海:必须处理掉尸体。
我回到卧室,拖着谷鹏跃的尸体进了卫生间。
在浴缸里,我开始了处理。
刀切进肉里的感觉很奇怪,但我的手很稳。
每一刀下去,我都感觉是在切除自己身上的一块肿瘤。
血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时不时放掉浴缸里的血水。
过程很慢,也很累,但我没有停下。
我没有感到恶心或恐惧,只有一种超脱的冷静。
也许这就是长期被虐待的结果:我的感情早就麻木了。
等一切完成,我把这些装进了几个黑色垃圾袋。
然后用肥皂和漂白剂把浴室清理干净,把沾血的衣服和床单也扔进了垃圾袋。
凌晨三点,深圳的街道已经很安静了。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南山区。”
我说。
司机打量了一下我和我手里的黑色垃圾袋:“这么晚了,拎这么多东西去干嘛?”
“搬家,这是最后一批东西了。”
我平静地回答。
一路上,司机还想跟我搭讪,我只是敷衍地应付着。
到了南山区,我让司机在一个垃圾中转站附近停下。
“就在这儿停就行,谢谢。”
司机开走后,我把垃圾袋分别扔进了几个垃圾堆里。
整个过程中,我没有遇到一个人。
回到出租屋,天已经快亮了。
我洗了个澡,把身上最后的血迹也冲掉。
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谷鹏跃的烟,我以前从不抽烟。
我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报警自首?
逃跑?
自杀?
自杀是最简单的选择,结束这一切。
但想到远在老家的孩子和父母,我又犹豫了。
我应该见他们最后一面。
我打开手机,订了一张当天飞往郑州的机票。
临走前,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出租屋,然后带上几件简单的衣物和身份证,关上了门。
走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