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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娶了个小祖宗,冷情大佬拿命哄后续+完结

红豆难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南柚穿着职业装,费力的挤出人群。她头发高高的盘起,清丽动人令人瞩目。不过,脸色太差了。虽然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却面试屡遭碰壁。“你叫江南柚?抱歉我们面试不了你。”“你走吧!我们企业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这几日把市内的企业都跑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人敢录取,甚至面试时就被轰出来。她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得罪谁了?回到出租屋内,心情低沉。住在拆迁楼中,虽然已经向房东承诺找到工作就搬,但是现在一点希望也看不到。她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结婚证。女方是自己的名字与照片,配偶一栏是陌生的名字:时祈泽。男人容颜俊美,骨相绝佳。半年前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放着这张结婚证。可她并不认识这人啊!即便是到相关部门查询,自己确实是已婚,却得不到别的信息了。想...

主角:江南柚时祈泽   更新:2025-05-29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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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南柚时祈泽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娶了个小祖宗,冷情大佬拿命哄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红豆难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南柚穿着职业装,费力的挤出人群。她头发高高的盘起,清丽动人令人瞩目。不过,脸色太差了。虽然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却面试屡遭碰壁。“你叫江南柚?抱歉我们面试不了你。”“你走吧!我们企业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这几日把市内的企业都跑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人敢录取,甚至面试时就被轰出来。她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得罪谁了?回到出租屋内,心情低沉。住在拆迁楼中,虽然已经向房东承诺找到工作就搬,但是现在一点希望也看不到。她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结婚证。女方是自己的名字与照片,配偶一栏是陌生的名字:时祈泽。男人容颜俊美,骨相绝佳。半年前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放着这张结婚证。可她并不认识这人啊!即便是到相关部门查询,自己确实是已婚,却得不到别的信息了。想...

《闪婚娶了个小祖宗,冷情大佬拿命哄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南柚穿着职业装,费力的挤出人群。
她头发高高的盘起,清丽动人令人瞩目。
不过,脸色太差了。
虽然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却面试屡遭碰壁。
“你叫江南柚?抱歉我们面试不了你。”
“你走吧!我们企业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这几日把市内的企业都跑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人敢录取,甚至面试时就被轰出来。
她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得罪谁了?
回到出租屋内,心情低沉。
住在拆迁楼中,虽然已经向房东承诺找到工作就搬,但是现在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她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结婚证。
女方是自己的名字与照片,配偶一栏是陌生的名字:时祈泽。
男人容颜俊美,骨相绝佳。
半年前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放着这张结婚证。
可她并不认识这人啊!
即便是到相关部门查询,自己确实是已婚,却得不到别的信息了。
想到这些,江南柚心情低落的打开电脑。
犹豫再三才答应了朋友介绍的保姆工作。
朋友发了地址:“在珙桐7号,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
毕竟也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先维持生计吧!
“谁允许你们拆迁了,这还有王法吗?!”
楼下的吵闹声传来,江南柚收起思绪,从窗户边探头一看。
只见街坊邻居一行人在下面,情绪激动的阻拦挖掘机施工。
房东站在最前面,指着几个工作人员呵斥着。
“赔偿款才几个钱,要这个小区的人怎么生活啊!”
“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
工作人员姿态强势,“劝你们识相点赶快搬走,别以卵击石了!”
“我们就不搬,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群众们手里拿着东西,分毫不退让。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老百姓也不是软柿子!”
两拨人挤在狭小的巷子里,争吵僵持着。
一辆车牌号五个六的豪车闯进来,停下后右侧车门对准二楼的江南柚。
副驾下来一位中年男人,随后有一行保镖涌上前。
江南柚美眸微眯,隐约看到车内坐着个人。
之前就有传闻,这条街的旧楼都被一个身份不凡的人收购了。
对方出手阔绰,赔偿金也给的不少,传到住户们耳朵里助长了贪念。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她好奇的探头,上半身倾出去就见一个榔头狠狠地砸到房东的头上。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入眼是一片血红。
看到这一幕,江南柚惊得捂着唇。
枪打出头鸟,看房东倒下,男人还要上前,却被同伴拉住。
“先生有吩咐,不许闹事。”
这下楼下瞬间鸦雀无声,刚刚嚣张的群众,一下就变得惊恐不安。
为首的男人环顾四周,礼貌的开口。
“抱歉,这只是误会罢了。”
“先生说过,关于这边地区的拆迁,是愿意跟大家和平解决的。”
话落却没有人回应,只有几人悄悄地后退,偷偷的打电话喊了救护车。
男人神色未变,继续说着。
“如果谁还对拆迁有异议,可以亲自去向车里的先生商谈。”
江南柚顺着看过去,车窗们还是紧闭。
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看着工作人员敬畏的姿态,应该身份不简单。
众人有些好奇,暗自猜测着。
江南柚的神色平静,想着工作还没着落,对这些事也没了兴趣。
她转身回屋时,手不小心碰到了阳台上的花盆。
花盆倾斜往下砸去。
她是一惊刚要去抓,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要砸到人,一个人影眼疾手快的把花盆踢到一旁。
砰——
花盆砸在地上,声音清脆,引得下面的人瞩目。
“南柚,没事了。”
楼下的周阳挥挥手,笑的阳光帅气。
江南柚有些尴尬,对邻居点头应着,却感觉到众人的目光。
包括车内的男人。
也许是那道目光过于强烈,她下意识看向车内。
只见后车窗不知何时已经降下。
男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指尖在大腿上轻点。
一身昂贵的西装,更衬的矜贵优雅。
那一张脸,完美俊逸的令人惊艳。
江南柚看到后,却觉得惊吓了。
她瞳孔微缩,呼吸都停滞了。
结婚证上的人,不就是这张脸吗?!
所以,这个人......就是结婚半年的神秘老公了?
她错愕不已,确定并不认识。
但是两人却已经结婚了!
直到多年后,她才明白,这一刻的相遇,即将纠缠一生无法逃离。
江南柚浑身僵硬,许久都没有回神。
莫名变成已婚,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当事人都不在,怎么登记结婚的?
想弄清楚情况,就必须跟这个人谈谈!
她立刻转身,拿起手机与结婚证,换了鞋匆匆下楼。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手机上就弹出了无数的消息,震动的不能停歇。
江南柚抽空扫了一眼,全是微博的消息。
粗粗一看,每一条都是针对自己的谩骂。
“你是个什么品种的狐狸精,真贱!”
“心机婊,你使了什么手段?”
她看的不明所以,本来微博里只有十几个人,全是同学朋友。
现在怎么冒出这么多粉丝,还有辱骂的信息了?
站在楼道口,点开仔细查看。
粉丝数从十几人,飞快的上升,攻击的私信也在暴涨。
这是怎么回事,是得罪谁了吗?
滑动屏幕,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又是时祈泽?
这个男人的粉丝量庞大,关注的只有她一人,发布微博只有一条。
“我的猫。”
还有她的两张照片,阳光下唇角微扬,长发飘逸很是好看。
这是当初男友为自己拍的,有特别的意义。
但现在却被陌生人使用着。
江南柚捏紧拳头,这一切异常都像是被人无形操纵着。
她确信,所有疑问都会在陌生丈夫这里得到答案。
思及此,更是加快了脚步。
但是来到楼下,那辆豪车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慌乱,马上打开微博的页面,给男人发了私信。
“你好,请问我们是认识的吗?能找个时间谈谈吗?”
信息发送,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江南柚面色凝重,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还要再等个半年吗?
回去后枯坐在沙发上,直到一阵铃声才打破了沉默。
接了男友的电话,她换了一身衣服匆匆出去。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小雨弥漫。
江南柚撑着雨伞,在路上小跑,一身蓝裙宛如夜里的精灵。
过了一个红路灯,就看到熟悉的越野车。
她坐上副驾,小声喊着。
“元洲。”
裴元洲坐在驾驶位上,捏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没有回应。
见他不搭话,江南柚又喊着:“元洲?”
“江南柚,我们结婚吧!”
裴元洲侧头盯着她,突然开口。
“什么?”
“我们结婚,明天就去民政局!”
突然被他抓住手,江南柚瞪大眼睛,浑身如坠冰窟。
“明天就去?”
见她这个反应,裴元洲一把拉着她的手追问:“怎么,你是不愿意与我结婚吗?”
“没有的!”
“那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裴元洲探究的盯着她,“你不是早就盼着能跟我结婚吗?”
江南柚敛眸,面色苍白。
已婚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男友。
毕竟这个婚姻来的莫名其妙,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
与男友相恋了四年,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在期盼着嫁给他时,却被这个结婚证砸的破碎了。
见她沉默,裴元洲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们明日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
看着他真诚期盼的样子,江南柚如鲠在喉,眼里有了泪意。
“对不起,我们暂时还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裴元洲痛苦的低吼,“你是移情别恋了是吗?!”
“没有的!”
“还说没有?”
裴元洲拿出手机,直接砸到地上。
“那你说,微博上的这是什么,公然秀恩爱?”
江南柚看着屏幕上的那条微博,慌乱的解释。
“不是,这人我都不认识的!”
裴元洲双目赤红,抽出一支烟手颤抖的几次都点不到。
他最终气恼的一拳砸在了窗户上。
“靠!”
江南柚被吓的一惊,很少见他这样。
“真的,请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裴元洲捏碎了烟,烦躁的扯着领带,阴沉的看向不远处的一辆商务车。
“你知道时祈泽是什么身份吗?”
江南柚有些茫然:“不知道。”
“他手里的权势财富,称得上是豪门之首了。”
“比裴家还厉害吗?”
裴元洲自嘲的笑了:“裴家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啊!”

江南柚攥紧了手指,那样身份的人更不得认识了。
裴家掌控着市区的经济,可裴家二少爷却说不及时祈泽分毫。
而时祈泽,还是她有名无实的丈夫。
她越想越头疼,猜想时不时登记的时候搞错了,才有了这一出乌龙呢?
不然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突然被绑在一起了?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婚必须离!
她只想嫁给裴元洲,而时祈泽素味平生,离婚的事情协商一下应该好办。
裴元洲怒气散去,神色缓和,终究舍不得对她凶。
“你一定不要去招惹时祈泽。”
“我不会的。”
他拉着女友的手,总算冷静下来。
女友长得极美,也许只是被时祈泽偶然看到照片,有了那么一丝兴趣罢了。
可能过一阵,这些风波就平息了。
“刚才说结婚的事情,是我心急了,没吓到你吧?”
江南柚微微摇头,拉紧了他的手。
“没有,我都明白的。”
两人互诉清肠许久后,江南柚撑着伞下车。
裴元洲眉心微蹙,打开窗户看着她。
“真的不让我送你吗?”
“几步路而已,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她的背影,裴元洲没有再坚持,启动车离开。
知道由于裴家反对两人在一起的事,让女友一直很介怀。
毕竟她性子倔强要强,遇到困难也不肯让他帮忙。
就像这次工作的事情,也不让他插手。
注意到车离开,江南柚眼泪滑落,喃喃自语。
“裴元洲,你要等我嫁给你啊!”
她敛眸,擦掉眼泪要回去,一阵强风袭来,直接吹翻了雨伞。
瞬间风雨袭来,一下就淋湿了。
她扭头看过去,只见伞掉到了马路对面,挂在了一辆商务车上。
江南柚用手挡着雨,快速的跑过去。
与此同时,车门打开,一个人影下车。
司机很有眼色,快速的下车为他撑着伞。
看清楚来人后,江南柚瞳孔微缩。
这张陌生的脸,竟然是他!
“时先生?!”
时祈泽大步走来,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接过司机的雨伞,全部为她遮住。
江南柚被外套包裹的严实,还能感受到男人暖和的体温。
而男人整个后背落在伞外,淋了雨紧贴在皮肤上,露出流畅紧实的线条。
她站在原地,惊愕的说不出话。
这人做这些动作自然,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江南柚看的越发的疑惑。
她的记得分明,从小成绩优异跳级几次,但在母亲病逝之后由姥姥抚养长大。
家境贫寒,身上不可能有什么狗血的失忆事情。
所以更加不可能,认识这样身份的男人。
还来不及多问,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轰隆隆——
江南柚身子一颤,对打雷从小就很害怕。
见状,时祈泽一把将她塞入车里。
“开车。”
“是,先生。”
司机调个头,往江南柚租房的地方开过去。
江南柚撩开湿漉漉的刘海,扭头看着男人有些警惕。
为什么连司机都知道自己的住所?
那这个男人呢?会知道自己多少呢?
时祈泽闭目养神,双腿搭起,食指在大腿上轻点。
江南柚顺着看到他滴着水的裤子,这才发现为了为她挡雨,这男人的后背湿透了。
秋季的雨冰冷刺骨,她哪怕披着外套也冷的发抖。
而这个男人仅穿着衬衣,却姿态从容。
一个陌生人,竟然对自己比男朋友更细心。
“是时祈泽先生吗?”
江南柚鼓起勇气询问,想借此机会把这半年的困惑弄明白。
男人的指尖停顿,一瞬间后又恢复了动作。
注意到这个细节,江南柚已经确定,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领证丈夫。
“时先生,在半年前我收到了一张结婚证,配偶写的是你。”
此言一出,时祈泽睁眼看向她。
江南柚与他四目相对,坚定的开口。
“对于这件事,我想要一个说法。”
这男人今晚的出现,绝不会是巧合。
她并不傻,本以为结婚证是个误会,但是现在看来也许情况更复杂。
车速很缓慢,路面的积水很深。
在百年难遇的暴雨中,江南柚与名义上的丈夫见面了。
她并不知道,这人在不知情的时候,默默地给予过第二次生命。
结婚证上,两人相差有十岁。
不仅是年龄差距,身份更是天壤之别,明明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将两人绑在一起?
见他没有出声,江南柚继续追问。
“时先生,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
时祈泽唇角微扬,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我的住处在珙桐7号,这是你回家的钥匙。”
男人的骨相极佳,修长的小拇指戴着戒指,与气质很匹配。
江南柚觉得这个地址有些耳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里也有你一半的房产。”
时祈泽将她的手拉起,把钥匙放上去,“这是婚后购置的,属于夫妻共同的财产。”
“我不承认这段婚姻!”
“你是否承认,有用吗?”
江南柚咬牙,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打一顿。
“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何必让他费心以权谋私。
“你暂时不用知道。”
时祈泽说的模棱两可。
前方拥堵,车也排队停着。
江南柚觉得气氛压抑,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大不了就起诉离婚!
她把钥匙丢在椅子上,转身用力的去拉车门。
“我要下车!”
时祈泽将钥匙拿起来,重新的递给她。
“拿着钥匙。”
“我要下去!”
“拿钥匙。”
语气带着威胁,意思是不拿着钥匙就不能走。
江南柚攥紧拳头,怒目而视。
男人明明没有表情,却带着迫人的震慑。
她紧抿着唇,只能拿走了钥匙。
时祈泽笑了:“很乖。”
“那我现在能下车了吗?”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司机,司机立刻解开了车锁。
江南柚推开门的时候,男人把伞递给她。
“以后晚上我不在,一个人就不要出来了。”
她充耳不闻,只是打开伞逃一样的离开了。
拥堵的车中间,娇小的身影穿梭过。
而拥堵的源头,是一辆轿车被货车撞着卡在了底下。
消防员冒着大雨,正在进行抢救。
江南柚对这些毫不知情,急匆匆的跑向住所。
等回到房间,打开灯才发现身上还披着那件昂贵的西服外套。
“先生,夫人已经平安到了,是否回去呢?”
司机撑着雨伞,为男人遮挡着。
时祈泽站在楼下,一直盯着女人亮灯的房间。
雨还在下着,他膝盖以下都被打湿了。
江南柚并不知道,他跟了自己一路。
而在三日后,一则新闻轰动了市区。
#裴家老爷子在暴雨当日遭遇车祸,不幸身亡#
看到这个消息,江南柚面上血色全无,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她那日目睹的,就是裴爷爷的车祸。
在裴家,爷爷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之前有爷爷撑腰,其余人哪怕反对两人的恋情,也只能私下不满。
但是现在......
办白事当日,天上下着小雨。
裴元洲开车,一早就来接她过去。
江南柚悲伤不已,到了裴家眼睛都哭肿了。
不少权贵们纷纷赶来,送了老人最后一程。
她跪在垫子上烧着纸钱,眼泪无声的落下。
裴爷爷和蔼可亲,万万没想到会不幸离世。
裴家人披麻戴孝,男女分开站在一排。
三个儿媳没有一个真心难过,也只是做做表面样子。
看到她进门,裴元洲的母亲表情就很差。
碍于特殊时期,也只能忍着不满。
大厅外,陆续有人进来哀悼。
时祈泽进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接落在了江南柚的身上。
众人见他来访都很错愕,虽然裴老爷子有点身份,但还不至于能让他亲自来祭拜。
西边的地皮,裴家有意拿下,奈何半路时总拿下。
明明来到这不满半月,已经让裴家损失惨重了。
时总的名字,在这里早就如雷贯耳了。
时祈泽大步走来,在火光下与她的影子重合。
看到这一幕,裴元洲的面容瞬间阴沉。

江南柚专注烧纸,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时祈泽拿了纸钱,右手放到火盆中。
小拇指上的尾戒,精美别致,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
她扫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这个戒指不就是......
刚抬头想说话,与男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在那晚相遇之后,就草拟了离婚协议。
她在网上也查了资料,但是却一无所获。
这个男人神秘的像是谜一样。
时祈泽的目光很快收回,表情漠然,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外人是不会察觉,这两人竟然有交集。
看到男人走到宾客之中,裴元洲神色稍缓。
看来只是想多了而已。
时祈泽刚落座,裴家长子就带着家属过去,恭敬的打着招呼。
看到时总,裴母容光焕发,像是看到了一尊金佛一样,若不是碍于葬礼早就势力的扑过去了。
裴家其余人也互相眼神交流,很快都凑过去说话。
这就是在裴家,亲情单薄,全是利益维系。
裴元洲扶起女友,轻轻地为她擦着眼泪。
“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没事的。”
“等下你紧跟着我,今天人很多。”
“嗯。”
上午的吉时已到,裴家人都跪在前面哭声不断。
墓地就建在后院里。
一行人跟着丧葬队伍,往里走去。
江南柚等人群远去后,缓缓的往外走着。
不想显眼的跟在男友身边,以免引得裴家人更不喜。
她更不想,再跟时祈泽碰面了。
刚走出大厅,就看到时祈泽背对着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
她脚步一顿,立刻转身。
“江南柚!”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时祈泽扭头望去,看到她惊慌失措差点绊倒与迎面的女人撞到。
裴佳妍叉着腰,仰着头质问。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避开他,江南柚没有理会,径自往里走。
见状,裴佳妍一下就怒了,一把将她推开。
“趁着裴家人不在,你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我没空跟你说。”
“我告诉你,现在爷爷死了,裴家没人为你撑腰,你想做裴家的儿媳没门了!”
裴佳妍冷哼着警告,作为裴元洲的堂妹,虽然刚成年,平常没少给她找事。
“这是我与你二哥的事,轮不到你管。”
“你攀上我二哥,不就是为了钱吗?”
裴佳妍叉着腰,口上不饶人,“又当又立,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惦记我们家的财产!”
此言一出,时祈泽墨眸微眯,气场骤冷。
江南柚忍着怒火:“我念在你是元洲的表妹,不跟你计较了。”
“你装什么好人啊!”裴佳妍推搡着她,“滚出裴家!你这种人不配来!”
江南柚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带着厉色。
“今天是裴爷爷办白事的日子,你闹够了吗?!”
时祈泽已大步往这边走。
裴佳妍没有注意到,而且嚣张跋扈惯了,根本不愿就此把手。
两人就在外面拉扯着。
江南柚的头发被扯着,头皮火辣辣的疼。
她气的咬牙,直接甩了几 巴掌。
啪啪啪——
时祈泽刚好走近,连救她的剧情都想好了。
但是这个女人很彪悍,根本不给救美的机会。
本以为,她是性格温柔娇弱的。
“贱人,你竟然打我!”
裴佳妍面目狰狞的大吼,疼的一下就掉眼泪了。
“这几下是替你爷爷打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
裴佳妍气的失去理智,随手抓起旁边的花圈砸过去。
江南柚神色未变,抬手去接。
突然旁边多了一只大手,先一步握住了花圈。
她抓了个空,扭头望去,只见时祈泽不知何时在旁边了。
男人把花圈夺走,随意的丢在一旁。
裴佳妍认得他,毕竟刚刚裴家人都对这个男人毕恭毕敬,明显身份不凡。
但是为什么要去帮这个贱人呢?
两人并肩而立,乍一看竟然很般配。
“你们是认识的?”
“与你何干?”江南柚不客气的回怼。
“知道我二哥比不上他,所以你转移了捞钱的目标了?”
裴佳妍擦掉眼泪,呛声了一句就走了。
毕竟还在爷爷的葬礼上,闹得大了也影响自己。
江南柚紧紧抿着唇,扭头怒瞪。
“你跟踪我?”
包括与裴元洲见面的那一晚,那辆车就停在不远处,这个男人手眼通天,把她的一切都掌控在手心。
时祈泽挑眉,并没有否认。
见状,江南柚捏紧了手:“你到底要做什么?!”
时祈泽笑着低语:“南柚,我们可是夫妻。”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西边的房子,过两天我就会拆了。”
江南柚警惕的后退:“你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却把她的生活搅和的一团乱,根本无法去反抗。
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认识自己的!
“收拾好行李,我会去接你。”
“我不会跟你走的。”江南柚直接了当的说,“你说个条件,离婚的条件!”
时祈泽有些诧异的挑眉。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跟自己谈条件的。
“南柚,我的条件你是给不了的。”
江南柚丝毫不惧:“你说。”
时祈泽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我要你的初夜,你能给吗?”
此言一出,江南柚有些惊恐,身子一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祈泽直起身子,唇角微扬。
“你给吗?”
他逆光而立,阳光洒在身上宛如多了一对双翼。
或者说,是撒旦的翅膀。
江南柚只觉得如坠冰窟,与男友相识几年,从未有过亲密接触。
这么隐私的事情,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裴老爷子下葬的仪式上,她站在角落,眉宇间满是阴霾。
从男人面前逃走后,就愁云满面。
现在好比已经掉到坑里,却找不到自救的办法,只能受人摆布。
而猎人,正是时祈泽!
在葬礼结束之后,裴元洲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大步走来。
“南柚,你怎么了?”
江南柚这才回神,对上男友关切的目光。
“没什么。”
她强装镇定,面色恢复如常。
裴元洲拉起她的手,温柔的安抚。
江南柚的心一点点的安定,仿佛有男友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裴母见状,面色不虞。
“儿子来这边,律师就要说你爷爷的遗嘱,快过来吧!”
裴元洲捏了捏她的手:“我先过去。”
“嗯。”
看着他的背影,江南柚看着阴沉的天气。
人结婚是为了爱。
活着就三万天,是为了让自己与身边的人快乐,而结婚是为了让爱完整。
但是她的婚姻,却没有爱。
小雨停歇,云层内的阳光透出来。
时祈泽站在不远处,神色淡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带着占有欲。
律师拿着遗嘱,等着裴家人都站在前面。
裴母看到人齐了,率先开口。
“人都齐了,可以说了。”
她余光扫到裴家老三,对于这个老爷子的私生子,心里有些警惕。
公公至死也没有忘记初恋,那这个初恋生的儿子自然分量重了。
律师打开信件,朗声说着。
“裴老爷子不幸离世,按照遗愿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放在一个人的名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爸爸!”裴佳妍看向裴家老三,喜极而泣,“爷爷果然最在乎你啊!”
老三媳妇虽然没有说话,唇角却是压不住的。
毕竟老爷子胡了三儿子多年,放任其恃宠而骄,偏心那是众人皆知的。
裴母听得气的发抖,纵然公公再偏心,也不能不给别人活路吧!
“律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啊!”裴家老 二也插话,“爸爸是糊涂了吧!”
三家人一时间唇枪舌战,谁也不肯想让。
江南柚看着男友面色紧绷,始终是一言不发。
律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勉强开口:“裴老说的继承人,并不是裴三爷!”
“到底是谁?”
争吵声骤停,大家又纷纷盯着律师。
律师环顾四周,看向了一处。
“裴老先生指定的遗产继承人,是江南柚女士。”

“你说什么?”裴家老三失声大喊,“怎么会呢?!”
这个消息,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砸过来。
江南柚错愕的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裴元洲惊愕,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
裴母走上前,不可置信的夺过律师拿着的文件。
看着白纸黑字,还有老人的签名与私印,那嫣 红的痕迹,差点刺瞎了眼。
“怎么可能呢?!”
“大太太,这都是裴老的意思。”
裴老三暴躁的扯住律师的领子:“我爸不把财产留给我,怎么会给了一个外人?”
虽然遗言写的很清楚,财产冻结三年,但是终归是给了外姓人。
唯一有点人情的,就是这个宅子,子女终身都可以居住。
看着这一幕,时祈泽墨眸更为幽深,一言不发却极为瞩目。
“这确实是裴老的遗愿。”
律师再次重复。
“这不合乎逻辑啊!”
裴家几个太太有些不甘心,就像是到嘴的肉没了,谁能接受呢?
律师拿起公文包:“我只是遵循当事人的遗嘱。”
说完他就离开,对于裴家的家事也不便参与。
在人离开后,江南柚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感受到无形的压力,面色微微泛白。
裴母面色阴沉,快速的走过去。
“江南柚,遗嘱的事情,你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并不知道。”
“真的吗?”裴母很是怀疑。
“我发誓,我不知道。”
江南柚鼻尖酸涩,捏紧了手。
裴爷爷慈爱可亲,对她是疼爱的宛如亲孙女一样,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把裴家的产业给自己啊!
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裴母审视几秒,若有所思。
“老爷子做事都是有想法的,这份遗嘱一定是有道理的。”
“嫂子!”
“好了,都别说了吧!”
裴母率先冷静,目光意味深长的扫过丈夫。
有的事情,只能意会不能多说。
裴家老大了然,扫了一眼沉默的儿子。
“选个好日子,你与江南柚也该订婚了。”
江南柚的惊讶的扭头。
两人的事情,裴家一向是反对,在这个节骨眼变卦,意图是如此明显。
裴元洲皱眉:“爸爸?”
“这件事你说了几次,我跟你母亲也考虑了,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也同意了。”
裴元洲背对着来宾,眸色暗沉。
“我不会去利用她的。”
“你乱说什么呢?!”裴父有些恨铁不成钢。
见她眼眶微红,裴元洲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我们的婚姻是纯粹的,不应该有利益纠缠!”
江南柚的脸贴在他胸前,心被撕扯着。
就算是与时祈泽离婚,也会留下二婚的痕迹。
如果他知道,真的会原谅自己吗?
裴母面色骤变,低声呵斥。
“你不明白爷爷的安排吗?”
裴元洲抱着她,沉默不语。
裴母说的振振有词:“你爷爷是为了这桩婚事盘算,所以才有了这份遗嘱啊!”
已经死无对证,谁能知道老爷子的真实想法呢?
裴家人沉默,各自谋算着。
毕竟这女人像是个活宝藏,谁能收入其中是私下做的事!
葬礼结束后,来宾们纷纷离开。
时祈泽也悄无声息的消失。
裴元洲不想她趟这趟浑水,找了个由头将她带走。
“我送你回去。”
“好的。”
看着他拿着车钥匙过去,江南柚找了个隐蔽处神色有些恍惚。
手机铃声才让她回神,是陌生号码的信息。
“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亲热,否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做些什么。”
看到内容就猜到是谁发的,却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是谁呢?”
江南柚还没有等到回复,就看到男友的车开来了。
她上了车,面色依旧惨白。
看着外面的景色,率先开口了。
“遗嘱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不用想太多。”
“我没想到裴爷爷会......”
裴元洲单手拉着她:“爷爷是掌权人,做每一件事都有谋算的。”
“可......你父母刚说的订婚。”
车遇到红灯停下。
裴元洲扭头看着她,眸底的复杂在阳光之下亮堂少许。
“我想娶你,一直都想。”
“你的意思是......”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订婚吧!”
裴元洲态度坚定,已经顾不得别的,也许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一路无言。
江南柚回到出租屋,在楼下就看到几辆挖掘机在蠢蠢欲动。
记得时祈泽层说过,这里很快就要被拆了。
她想了想,直接拦了出租车去了一处。
“女士,您不能进去啊!”
“我有急事。”
“需要预约的......”
江南柚不顾前台阻拦,直接冲进去。
听到响动,律师出来看看。
前台有些为难:“赵律师,这位女士要见您,但并没有预约的!”
赵律师抬手示意:“你先出去,这里我处理。”
“是。”
“没想到江小姐来的这么快,这边请!”
赵律师侧身,将她引到办公室。
江南柚有些意外:“你是猜到我会来?”
“先请坐。”赵律师笑而不语,为她泡了茶。
“裴爷爷的遗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裴老有两样东西,委托我转交您。”
“什么东西?”
赵律师放下茶,起身去拿出两封密封文件、一支录音笔。
“裴老想说的都在这,看完后赵小姐就明白了。”
江南柚有些半信半疑,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接下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
赵律师笑了:“怎么,你是不敢接吗?”
“里面是什么内容?”
“就是你此行想知道的。”
“知道了。”江南柚接过,捏紧了东西,“如果我还有不懂得,再上门请教了。”
看着她起身,赵律师作势要送她。
刚走了两步,扭头一看她站在原地却没有动。
“江小姐是还有事吗?”
江南柚犹豫几秒,还是开了口。
“关于离婚的案子,如果委托找律师,胜率是多少呢?”
“看案件的复杂程度,胜算不好说。”
“如果......案子很匪夷所思呢?”
听到这句话,赵律师的身子微僵,眯起眼看着她。
江南柚继续追问:“你会接吗?”
“是谁的案子?”
“是我的。”
事到如今没什么可隐瞒,毕竟赵律师是有名的大律师,除了他一时间难以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与男友的订婚,真的很想如期进行。
赵律师神色如常,丝毫不觉惊讶。
“是江小姐要离婚吗?”
“对的。”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你丈夫是同意的?”
“那人并不是我的丈夫!”江南柚跟着他到办公桌前,“只要你帮我打赢官司,钱绝不会少一分的!”
“但是。”赵律师轻叹一声,“时先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什么?!”
江南柚惊得瞪圆了眼,身子一冷然后了然。
“原来你们是......”
这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
时祈泽大步走来,她看到觉得刺眼。
“怎么又是你?!”
“南柚。”
时祈泽站在她眼前,整个人在光影下宛如神邸降临,眸底情绪难辨。
“原来你与赵律师是串通好的。”
江南柚咬着牙,声音几乎都喉底爆发。
男人欺身靠近,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江南柚撑在桌子上,努力的仰着头。
“裴爷爷的遗嘱,也是你做了手脚的吗?!”

“南柚,别将我想的那么不堪。”
时祈泽神色难辨,“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
江南柚丝毫不信,冷哼一声。
“谁知道呢!”
“遗嘱与录音,这些都能造假吗?”
时祈泽欺身逼近,手撑在桌子上。
两人距离极近,几乎贴在了一起。
赵律师已经有眼色的离开了。
江南柚靠在椅子上,强装镇定:“你别玩我了可以吗?”
此言一出,时祈泽嗤笑一声,语气极为暧昧。
“我倒是想玩,你给我吗?”
江南柚看着男人惊艳的容颜,一时间语塞了。
真的想不出,到底怎么招惹了这个人!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离婚呢?”
“我说过了。”
时祈泽声音很轻,凑近在她耳边低语,“把你的初夜给我。”
江南柚看着他逼近,下意识往后仰去。
身形不稳,整个人往盆栽倒去了。
“啊!!!”
时祈泽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住。
男人的腹肌健硕,江南柚脸砸过去,一时间都隐隐作痛。
鼻尖是淡淡的清冽,夹杂着烟草味。
“你不认为我们很般配吗?”
时祈泽低头看着她,眸底的火光令人心惊。
“不觉得!”江南柚努力的后退,想找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我一定会与你离婚。”
“跟我离婚?”
时祈泽的语气骤然冷厉,眸底带着骇人的暗,“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
江南柚挣脱着,被迫捏着下巴抬头。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时祈泽姿态强势,唇角的笑容冷峻。
他想要的一切,都不会逃离掌心的!
江南柚的身子颤抖,门也在这时候被打开。
“总裁。”助理没有抬头,恭敬的提醒,“您两点国外的行程快到了。”
这男人要出国?
江南柚眸底一亮,这是个好消息。
她脱离了掌控,感激的看向门口。
岂料下一秒,男人带着薄怒的声音传来。
“滚出去!”
“总裁,这次的行程很重要......”
时祈泽气场冷冽:“还让我再重复一遍吗?”
“是。”
看着助理要走,江南柚慌乱的往外跑,却一把被拽回。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时祈泽神色冰冷:“你准备什么时候搬来跟我一起住?”
“我绝不会这么做的!”
“哦?就这么确定吗?”
时祈泽笑的意味深长,“放心,我不会强迫你。”
他搂着他的大手微微用力。
“比起这样,我更喜欢你来主动。”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江南柚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只是刚刚开始!
江南柚离开事务所,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时祈泽的车从地库开来,停在了身前。
他降下车窗:“我送你。”
“不用。”
“那你小心。”时祈泽拉着她的手,笑的温柔,“记得给我打电话,宝宝。”
他说完,余光扫过裴元洲的车尾。
“开车吧!”
江南柚一脸茫然,去上了公交车。
看着女人的背影,裴元洲咬着牙,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她从里面出来,用了半个多小时!
南柚,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在隐瞒呢?
另一边。
江南柚上车,习惯性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靠在窗户上,清理的容颜引人注目,只是面色太差。
离婚、订婚、裴爷爷的离开,这些事情多堆积在一起,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她敛眸,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站,费力的挤出去下车。
回到了出租屋内,她疲惫的坐下,先打开电脑看了一眼简历。
之前投递的那些,到现在还是了无音讯。
再找不到工作,真的是难以维持生活。
江南柚轻叹一声,取下了肩膀的包包。
律师说裴爷爷给的东西,就是谜题的答案。
她把包包一打开,一下就气炸了。
包底有了一个大洞,里面的东西都空了!
她惊慌失措,跑去楼下的超市,用座机报了警。
警察只是回答等消息。
江南柚有些无措,就算可以等,但是那是裴爷爷的遗物怎么能等呢?
她有些坐立难安,索性去律师那边问问。
也许律师知道内容呢?
前台认识了她,这次没有阻拦。
江南柚刚走到办公室,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江南柚与时祈泽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裴二少并不应该来问我吧?”
裴元洲冷冷的看着律师:“赵律师,你最好对我说实话!”
“江小姐的私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听到这句话,裴元洲直接将他的领子扯着。
“你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啊!”
江南柚站在门外,浑身僵硬。
难道男友已经察觉到了吗?
“遗嘱有事什么情况?”
“是裴老亲笔,就是老人的遗愿。”
“这个理由,你觉得我会信吗?”裴元洲嗤笑一声。
“裴二少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江小姐呢?”
屋内一时间没有了回答。
江南柚垂眸,只觉得眼前变得模糊。
说到底,男友并不信自己。
她恍恍惚惚的回去,到家已经是凌晨。
次日又去警察局做了笔录,但是案情还是没有进展。
已经决定,如果三年后真的继承了遗产,就会全部还给裴家。
一周后,她还去参加了大型招聘会。
品学兼优,加上出众的外表,看的面试官连连点头。
只是扫到了名字:“你是叫江南柚?”
“对。”江南柚捏紧了手,有些紧张。
“抱歉,我们不能录用你。”
“可我对薪资没有要求,岗位都可以接受的!”
“抱歉,我们不考虑,请离开吧!”
面试官面色微变,态度也变差了。
江南柚被强行拉开,又参加了几次面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偌大的城市,似乎没有一处她可以安身。
她站在人群中,无助的叹气,转身往外走。
“班长,是班长江南柚吗?”
江南柚闻声望去,只见熟悉的人举着简历挤过来。
余艳笑的惊喜:“真的是你啊!”
两人去了最近的奶茶店。
余艳听完情况,有些诧异。
“班长这是得罪谁了啊?”
江南柚捧着奶茶,有些茫然:“没有吧......”
“那你怎么会被封杀了呢?”
“我不知道。”江南柚咬着吸管,很是挫败。
见她这个反应,余艳笑着鼓励。
“你可是我们班的核心,记得我们的精神是不屈不挠吗?加油啊!”
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
“谢谢。”
“你别这么说。”余艳眼里含泪,“当初你帮我打胎,不然我就退学被父母打死了!”
“你跟那人?”
“早就分手了,那是个人渣,我不想提了。”
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江南柚能看出她是动过真情,并且还没有释怀。
“那我们说点别的。”
“行。”
还没有聊几句,江南柚就接到了房东女儿的电话,只能匆匆的赶回去。
回去就看到大楼,正在被拆除。
她来不及阻止,看着一声巨响,六栋楼瞬间倒塌硝烟弥漫。
她捂着口鼻,眼睁睁看着房间被废墟掩埋了。
现在身上除了包包、手机、身份证外,什么都没有带着。
她匆忙拽住了最近的工人:“为什么今天拆房不通知呢?!”
“上面临时通知。”
“是谁决定的?”
“我们怎么清楚呢?”
工人说完就去干活。
江南柚咬着唇,捏紧了手机。
时祈泽,你以为这样我会屈服吗?!
她慢慢的往外走,在角落处蹲下抱着自己。
黑夜来临,裴元洲闻讯前来。
车灯扫来,江南柚被刺的用手一挡。
“南柚,你在这!”
裴元洲立刻下车,俯身将她拉起来,“先起来!”

江南柚一动,腿就钻心的麻。
“我动不了,腿已经麻了。”
“我背你。”裴元洲立刻蹲下。
她看着男人的后脑勺,抿了抿唇。
“没事,不用。”
“来,我带你离开这!”
见他坚持,江南柚也顺从的被背着。
裴元洲开车,就近去了一个星级酒店。
刚进门,他面色骤黑。
“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呢?”
江南柚吃了三个小时的尘土,现在狼狈的像是从沙漠归来一样。
“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都要露宿街头,还要去逞能吗?!”
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样子,裴元洲面色阴沉,烦躁的松开了领带,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人。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是男朋友呢?”
江南柚毫不迟疑的回:“你当然是我的男朋友。”
“真的吗?”他冷笑,看了她许久却一言未发。
经过压抑的沉默后,裴元洲率先松口。
“先去洗澡,我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好的,谢谢。”
裴元洲回来先把衣服放在衣柜。
见状,江南柚把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快速的擦着头发。
裴元洲转身,恰好看到这一幕。
酒店的浴袍很短,把女人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极为诱人。
女友这幅出水芙蓉的样子,即便是女人看了也心痒难耐。
裴元洲喉咙滚动,不动声色的靠近。
“南柚?”
“嗯?”她扭头看来。
裴元洲捏着她的肩膀,眸光灼灼。
“今晚把你交给我好吗?”
江南柚的动作微僵,拿着毛巾继续擦着头发。
“我......”
记得裴爷爷说过,只要婚前保持不越界,等一切水到渠成,自然是同意结婚。
当时男友是满口答应,承诺婚前不会碰自己。
所以这个试验,只在裴爷爷生前有效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裴元洲有些急躁,“但是现在就想要了你!”
被男友紧紧地抱着,江南柚有些喘不过气。
其实她何尝不想把自己交给他呢?
她也并不是思维保守,觉得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婚前有性行为没有不妥。
但目前是已婚,这个芥蒂没有消除,心里始终有个坎。
所以现在算是......偷情吗?
一日没有离婚,就不能跟男友在一起,实在是不能让他背上奸夫的骂名啊!
江南柚垂眸:“我想等结婚那天。”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对。”
裴元洲一把将她拽过来,眸中怒意翻涌。
“你是要把那层膜留在婚后,还是要给别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他捏紧了她的手腕:“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不是吗?”
这一句话像是惊雷一样炸开。
江南柚想起在律所听到的话,心中刺痛。
男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内心已经怀疑,遗嘱就是她与时先生联手做的。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啊!
“我爱的只有你!”
“是吗?”裴元洲嗤笑一声。
这种语气,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江南柚眸底有了泪:“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呢?”
先是莫名结婚,然后就是遗嘱,问题来的都应接不暇,将她推入深渊。
看着她的泪,裴元洲神色稍缓,低头将她抱住。
“对不起......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让我有些乱了。”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的好吗?”
“嗯。”
半小时后,江南柚目送他离开。
裴元洲下楼,去前台缴费。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系统:“抱歉,这间房已经付费了。”
他眯起眼:“什么?”
“江小姐的房间,已经支付了三月的费用。”
“是谁交的?”
“这个不清楚呢!”
“给我查清楚!”裴元洲神色暴怒,下一秒就要掀了这里。
工作人员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怠慢。
“请稍等......金额是从一位时先生账户扣除的。”
时祈泽?!
裴元洲面色阴沉,眸底复杂。
这几日,江南柚睡了个安稳觉。
毕竟时先生出国许久,没有他的影响,生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裴元洲经常过来,带着她去吃饭、看电影。
两人牵着手,仿佛又回到了上学时候的恋爱状态。
“真的好可爱,狗狗太萌了!”
江南柚坐在副驾驶位,稀罕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裴元洲笑的温柔:“喜欢就养一只。”
“我懒,就喜欢看看!”
片刻后,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江南柚下车之前,举起狗狗玩具:“那我走了,可不要太想我啊!”
“嗯。”
“你竟然还答应了!”她马上炸毛。
裴元洲哑然失笑:“你反应很快。”
江南柚鼓着腮帮子,凑近吻了他。
“回去给我发信息啊!”
“好。”
她回到房间,拿出房卡开门。
进门的时候,还发着语音信息。
“我到了,你到家就回消息,不然三天不让你见到我!”
然而推门进去,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打破了平静。
时祈泽墨眸深邃:“玩的开心吗?”
江南柚瞪大眼睛,怀里的玩具坠落。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时祈泽打不走近,俯身捡起了玩具,“等下陪我参加个饭局。”
他捏着玩具狗的耳朵,提起递过来。
江南柚没有去接,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不去。”
“听话。”时祈泽把玩具丢到桌子上,神色平静。
“我不想再与你有牵扯,能放了我吗?”
江南柚紧紧抿着唇。
时祈泽唇角微扬,带着冷厉:“事到如今,你还有的选择吗?”
江南柚咬着唇,心中满是愤懑。
她回了卧室,拿出一份协议。
“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了,你只需要签字,毕竟我没什么要求的。”
时祈泽懒得看:“现在的高才生,都像你一样天真吗?”
江南柚一把将协议拍过去,放在他的胸膛上。
“你先看看,如果不满意也可以再改!”
男人只穿着薄薄的衬衣,手放上去才惊觉腹肌很结实。
她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上天过于厚爱,不但给了完美的皮囊,甚至还有滔天的权势。
时祈泽拿起协议,随意扫了一眼。
她的名字已经填上,内容无非就是闹离婚。
见他抬眸,江南柚迫不及待的追问。
“怎么样?”
时祈泽失笑:“离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天天家暴,这你也能写的出来?”

江南柚理直气壮:“这样逼真,而且注明了是我出轨,家产都给你!”
“家产给我?”时祈泽挑眉,“是你账上哪五元钱吗?”
江南柚一愣,没想到他连余额都知道。
“那我没要你的钱啊!”
出租屋被拆迁突然,一件行李也没有留下。
加上这段时间找不到工作,还能有多少存款呢?
时祈泽墨眸微眯:“没有我,你很难在这里生存,离婚对你是没好处的。”
江南柚冷笑一声:“你应该说反了吧!”
“哦?”时祈泽轻笑一声,“你觉得在这座城市,你可以找到工作吗?”
此言一出,江南柚瞪大眼睛。
“原来是你做的!”
她指着他的鼻子,气的颤抖。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我!”
时祈泽笑的温柔:“你没有收入,让我养你可好?”
江南柚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手机突然震动一下,她才回神。
是男友回家发的信息,刚要查看却被男人拿走。
时祈泽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去哪?”
“应酬。”
“我才不去!”
时祈泽拿起外套,把离婚协议放在口袋里,大步往外走。
在门口的时候,脚步微顿。
“陪我吃这顿饭,或者让你男友知道你已婚,你自己选吧!”
大门敞开,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饭桌上。
时祈泽坐在主位,周围的人点头哈腰。
他始终面色冰冷,让大家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江南柚坐在他身边,一直沉默。
她拿着一杯豆奶,咬着吸管却没有喝。
这一桌全是权贵,还有政府领导,但都对主位的他恭恭敬敬。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喝多了。
“时夫人,恭喜啊!”
突然有人起身敬酒,“时总一向禁 欲厌女,找我的时候,我还震惊怎么会结婚呢?”
“但是今日看到时夫人,果然你们很般配啊!”
旁人在打趣:“局长,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要在民政局亲自为我颁证啊!”
“那一定的!”
江南柚有些震惊,这就是官官相护吗?
时祈泽神色淡漠,拿起公筷夹起鱼挑刺后放在她碗里。
“多吃点,都没看到你动筷子。”
鱼肉,是她的最爱。
江南柚垂眸没动。
从这些人的态度看,就知道这男人的地位很高。
越是了解,就觉得自己无法逃脱。
“时夫人真的是幸福,你们真恩爱啊!”
夸赞祝福的话络绎不绝。
江南柚坐立难安,对这种虚假的聚会不喜欢。
但是她并不知道,有资格坐在时总身边的女人,她是唯一。
“哎啊!”局长喝的醉醺醺,突然看了一圈,“裴二少怎么还没来啊?”
裴元洲要来?!
江南柚震惊的瞪大眼,猛地回头瞪着他。
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底深不见底。
她就像踩在了悬崖上,马上就要坠落。
今天约会,男友是说晚上有个饭局,所以不能陪她。
原来......都是这人的圈套!
时祈泽搂着她低语:“今晚,你会陪着我吗?”
江南柚咬牙:“你别想威胁我,我们最多就吃个饭,他是不会乱想的!”
“裴元洲真的有那么相信你?”
时祈泽挑眉,手沿着她的腰往上。
江南柚浑身颤抖,努力的维持镇定。
“当然了!”
“真的吗?”
时祈泽鼻尖蹭着她的发丝,闻着她独有的清香,“万一看到你给的离婚协议,那会是什么反应呢?”
此言一出,江南柚这才有些后怕。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颜,能清晰看到,欧弟的邪戾、狂狷。
与男友已经相恋几年,因为裴家的阻拦,这一路是经历了风雨。
裴元洲曾经说过,她是全部,为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也许是因为执念,才将两人捆绑。
可是现在有人用剪刀打磨,再坚固的绳子也会断了。
她痛苦的闭眼。
至少......不要亲眼看到男友的绝望。
江南柚看向外面,死死的咬着唇,眼泪在打转。
她张了张嘴,哽咽之后才勉强出声。
“快点带我离开可以吗?”
时祈泽唇角微扬,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你果然是想陪我的。”
江南柚只觉得心中冰冷,如果真的交给他,后半生怎么过呢?
裴元洲大步进门。
他回去洗了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运动服。
“裴二少。”
前台笑着打招呼,“您预定的是?”
“时先生订的包厢。”
“这边请。”
前台将他引入,在裴元洲打开门的那一刻,里面的欢笑声传来。
“哎,裴二少来晚了啊!”
局长醉醺醺的摆手,“这都要散了,你真的是不够意思!”
裴元洲脚步一顿,还是往里走。
“抱歉,路上堵车了。”
“时总已经走了啊!就刚刚的!”
裴元洲看向空空的主位,微微点头。
“那我重新找时间再约。”
局长点着酒杯,笑容放大了。
时祈泽上了车,准备开车。
他在酒桌上,一杯杯喝着,车内都是浓郁的酒精味。
江南柚打开车窗,微微皱眉。
“你还好吗?司机不在,我来开吧!”
她知道酒驾治不了他,但自己还想活得久点呢!
时祈泽挑眉:“你可以?”
“技术再差,也比你现在开强!”
“行。”
江南柚打开门,站在车外没有动。
她突然有个想法,如果这时候跑路,会被追上吗?
答应只是缓兵之计,刚刚都在想着怎么逃脱,这男人很狡猾,哄骗说来了姨妈也不现实。
时祈泽目光扫来,被秋风一吹,眸底越发的情形。
他一眼就看穿了心思,声音凉凉。
“还不来开车?”
“你先把离婚协议给我吧?”她开始打着算盘。
时祈泽轻笑一声,远处的车灯扫来,恰好照亮了他。
江南柚看着他的酒窝,一时间看的出神。
看她这个反应,时祈泽笑容加深:“突然舍不得我了?”
“反正你也不会签,那就还给我吧!”
“你就这么了解我?”
时祈泽下车绕过车头,大步向她逼近,“我要你,你是逃不掉的。”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裴元洲。”
在黑暗中,两人相对而站。
江南柚眼里的光暗了,一把将他推开:“你如果敢对裴元洲不利,我会跟你拼命的!”
时祈泽神色未变:“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你不得好死!”江南柚几乎是在嘶吼。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拉着你一起。”
时祈泽拉着她的手,把钥匙塞过去。
江南柚气的颤抖,钥匙也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刚碰到钥匙扣,一滴水砸在手背上。
紧接着,听到压抑的哭声。

夜幕降临。
时祈泽捡起钥匙,起身看着女人满是恨的在哭。
他捏着她的下巴:“你在为谁哭?”
江南柚奋力挣脱,警惕的后退。
“我爱的人只有裴元洲!”
“马上就不是了。”
时祈泽面色冷沉,一颗颗的解开衣扣,扯开白衬衣露出精壮的腹肌。
她一惊:“你要做什么?”
“干 你。”
时祈泽步步逼近,带着一身凌厉的酒气。
江南柚后退撞上了车门,有些惊恐的瞪着他。
“这还在外面,你别乱来啊!”
“跟妻子做该做的事,在哪都是天经地义!”
他将她壁咚在车上,墨眸深沉。
江南柚被困的动弹不得:“不是说的去酒店吗?”
“我突然想来刺激的。”
“你无耻!”
“哦?”
时祈泽轻笑一声,大手探入她的衣服,要去扯掉最后一层阻挡,“这只是开始!”
江南柚惊恐不已,下意识挣扎。
“放开,你魂淡!”
“魂淡怎么能收手呢?”时祈泽笑的邪魅,低头吻下。
江南柚推着他,慌张的躲避这个吻。
“你滚,滚啊!”
时祈泽动作强势,伸手将最后一层薄料被撕掉。
撕拉——
听着这一声,江南柚面色大变,浑身冷的颤抖。
她张嘴,大喊着救命。
情急之下,抬手用力挥去。
啪——
清脆的响声,时祈泽头被打偏,意识也清醒了。
江南柚哽咽着大吼:“你魂淡!”
时祈泽目光恢复了清明,腹肌仍在起伏。
江南柚衣服凌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闭了闭眼,气场令人畏惧。
“上车,开车。”
说着就把钥匙丢过去。
“回去再说。”
江南柚没有去接,美眸一片赤红:“你认为我还会跟你走吗?!”
“你别无选择。”时祈泽说完就上车,径自坐在副驾上。
看着这一幕,她颓败的闭了闭眼。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江南柚握紧方向盘,泪水留下,都用手背擦掉。
她紧紧地盯着前方,油门踩到底,车飞驰而去劈开了一道道风景。
如果把这男人送去地狱,就能解脱了吗?
她这么想着,突然闭上眼似乎放空了自己。
时祈泽只是看着她,眸底没有一丝波澜。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江南柚睁眼,如梦初醒。
她也是高才生,怎么就这点承受能力呢?
自嘲一笑慢慢的减速,调整情绪才接了电话。
“姥姥好。”
电话那边老人声音温和:“孩子,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江南柚撑着笑容,声音含笑,听不出一丝哭的痕迹。
老人唠叨了几句:“你出门早外要注意身体,姥姥手里有钱,不用你打钱的!”
“姥姥,我都涨了工资。”
江南柚轻笑一声,声音甜美,“老板说我勤奋上进,不出几年就能接你来城里呢!”
“不用,我在这里住惯了,只要你开心姥姥也开心啊!”
见她泪流不止,但伪装的太好,只听声音压根没有一点破绽。
时祈泽墨眸暗了暗,在旁边没有出声。
“我上班的地方很大,同事们也很好相处,姥姥就放心吧!”
“那就好啊!”孙娥点点连头。
这孩子从小就很优秀,从未让她失望。
聊了几句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对旁边的邻居道谢。
“谢谢啊!每次都麻烦你帮我 操作这手机!”
“不客气,别这么见外,你外孙女怎么样啊?”
“好的呢!”孙娥笑的骄傲,“去了大公司,还说以后让我享福呢!”
“这孩子很孝顺,上学的钱都是勤工俭学的,我这身上的衣服就是孩子买的。”
她穿的大衣干净整洁,看得出很爱惜。
邻居附和着,老人平常就做针线活去集市上,关于孙女有出息的事情,几乎逢人就说。
另一边。
江南柚挂了电话,把车停在路边。
她趴在方向盘上,肩膀颤抖着。
车内异常安静。
时祈泽靠在椅子上,打开窗户透气。
他看着女人许久后起身,通话的时候神采奕奕,现在却像是戳破的皮球蔫了。
若非亲眼所见,刚刚的声音都能骗了他。
这女人,身上到底是有多少特别呢?
他目光灼热,丝毫不加掩饰,眸底还有压抑的欲念。
江南柚感受到旁边的视线,抬眸带着凶狠。
时祈泽轻笑一声,手按在唇上,神色慵懒。
“都打了我一巴掌,还没有解气吗?”
“我恨不得把你杀了!”
“谋杀亲夫的事,与你不相符。”
江南柚咬着牙:“总有一日,你给我的痛,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的!”
她收回视线,准备开车。
突然一只大手附上,阻止了后面的动作。
“你还想怎么样呢?”
时祈泽凑近低语:“你身上的刺,我会一根根的拔掉。”
然后推开车门,大步走去。
“但,不是现在。”
看着男人的背影,江南柚捏紧了方向盘,久久未动。
本以为今晚在劫难逃。
她拿出手机,打开了裴元洲的聊天框。
男友的语音条播放:“还不理我?是想把我虐死吗?”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像是针一样,扎在了心上。
江南柚定了定神,发动车子回去。
之后的一周,时祈泽了无音讯,那辆车一直放在了停车场。
她坐在客厅,拿出一张纸裁剪了人形。
写上了“时祈泽”,然后丢在地上踩着。
虽然相信科学,但是这种魂淡就是欠揍!
晚上余艳的生日,邀请了大学同学。
江南柚受邀参加,换了身衣服过去。
余艳家里有钱,订的地方也高档。
她囊中羞涩,自己做了蛋糕带过去。
“班长,在这边!”
余艳一眼看到她,在大厅窗户那边挥手。
江南柚走过去,笑着递上礼物。
“抱歉,我来晚了,生日快乐。”
余艳高兴的接过蛋糕:“没事。”
“谢谢班长!”余艳拉着她坐下。
两米的桌子,却只有她们两人。
江南柚扫了一圈:“不是说会来很多人吗?”
“骗你的,今天只邀请了你!”余艳扯了扯唇角,“我人缘差,你知道的,所以你能来我真开心!”
“那你父母呢?今天怎么不跟家人一起?”
“离婚了。”余艳撇嘴,“父亲找了小三,反正母亲也再嫁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
拆开了蛋糕,余艳爱不释手。
“班长,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亲手做的蛋糕,真的谢谢你啊!”
“我还有个礼物。”
江南柚想起什么,拿起包包翻找,“我亲手做的!”
时祈泽的小人,被带出来落在地上。
她没有来得及去捡,先把东西递过去。
“你看看!”
“哇!是手工做的手链,真的好漂亮啊!”
余艳立刻戴上,“真的谢谢!”
微风拂过,地上的小人一路往前飘,直接贴在了名贵的皮鞋上。
“时祈泽”几个字在灯光下看的清晰,上面还有几个鞋印。
男人弯腰捡起,墨眸微眯。
蹂 躏小人,得亏想的出来!

时祈泽抬眸,只见不远处 女人背对而坐,捧着水杯与朋友聊得开怀。
她笑的清丽动人,长发飘飘宛如画卷一样。
很少见到不扎头发的样子!
时祈泽眉宇间有了笑,目光带着惊艳。
余艳感动的掉眼泪。
“班长,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啊!你怎么这么好,有颜有才,性格还好,是多少男人的求婚对象啊!”
江南柚被夸的忍俊不禁:“别夸了。”
“我说的是事实!”余艳托腮,“真好奇你的丈夫会是什么样,一定是帅气多金。”
听到这里,江南柚的笑容散去。
见她表情不对,余艳有些不安。
“班长,我说错什么了吗?”
江南柚摇头敛眸:“没有的。”
丈夫这个称呼,除了刺耳外,再无意义。
其实所有人女生都期待过伴侣的样子,她也不例外。
只是天真过、期盼过,从未想到拿到红本本是这样的场景。
从不可置信到只能接受,这种滋味只有本人能懂。
看着她由喜到忧,时祈泽全部看在眼底。
指尖的小人身上,字如其人,干净漂亮,看着就令人欢喜。
只是上面的鞋印......
是否有些过多了?
时祈泽看的,再次失笑。
这女人,下脚一点也不心软。
他抬脚,大步走过去。
“女士,你的小人落下了。”
桌上两人女人同时扭头。
时祈泽夹起小人递过去,骨相绝佳气场矜贵,站在那里入谪仙降世。
余艳看的捂嘴惊呼,惊艳的只能尖叫一声。
“啊!”
江南柚扫了一眼,神色冷淡。
“那是我刻意送走的瘟神,不必再见。”
时祈泽唇角轻扬:“瘟神是送不走的。”
他把自己放在桌上。
“上面你的字迹,还是收好吧!不然稍有不慎,可以用来伪造很多事。”
江南柚怒目而视,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人伪造的事,难道还少了吗?
身边男人带着压迫感俯身低语。
“原来你是36码的鞋子。”
“你!”
时祈泽的声音暗哑:“老婆,你还是那么的香甜。”
江南柚面色骤变,要不是碍于余艳在,直接要爆炸了。
她真的早晚,会被这男人气死了!
时祈泽指尖在小人身上点了点,然后起身。
“两位女士,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看着男人离开,余艳还是痴痴地看着。
“班长,你们是认识的吗?”
方才那一声老婆,声音很低,这边都听不到。
江南柚拿起杯子喝水:“并不认识。”
“可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我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
江南柚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怎么了?”
“那可是时总!吓死了,竟然能见到真人,还跟你搭讪呢!”
“你认识?”
“我父亲家族算是豪门中的尾巴,有幸知道一点,远远地见过一面。”
余艳兴奋不已,“豪门之首的时家,掌握政商命脉啊!”
江南柚的手一抖,水都洒了出来。
“你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余艳一脸正色,“据说他还是个慈善家,自助了很多学校呢!”
慈善家?!
江南柚冷笑一声。
就算全世界都觉得他是好人,她也绝不会这么认为。
她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灯光洒在身上那种不染尘埃的美令人心折。
余艳都看呆了,回神后喃喃低语。
“班长,你说时总是不是看上你了?”
“不可能!”江南柚皱眉否认。
“不好说,毕竟你那么美啊!”余艳喝了一口饮料,“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
江南柚听不下去,直接起身。
“去先去一下洗手间。”
她抓起桌上的小人,像是逃一样去了卫生间。
最近的卫生间在二楼。
“南柚?”
江南柚停下脚步,扭头看去有些惊讶。
“裴元洲?”
楼上服务员在往下张望。
“裴先生,时先生已到。”
“知道了。”裴元洲点头,伸手将她拉着。
这家餐厅一楼西餐,二楼中餐。
江南柚抿着唇,知道男友为了生意,一定会与时祈泽打交道。
每次听到这些,就觉得有一把剑在头顶要掉下。
“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女同学生日,邀请我过来。”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还要等下。”
裴元洲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肌肤吹弹可破令人爱不释手。
她一向是素面朝天,即便如此也美的惊人。
“等下我送你。”
“不用,我坐地铁。”
“太晚了我不放心。”裴元洲坚持着。
男人掌心的温度滚烫,江南柚觉得血液都被融化了。
她捏紧了小人:“好吧!”
裴元洲无意中扫到,定睛一看她拿着一张剪纸。
娃娃上有字,视力不弱清晰能看到“时祈泽”三个字。
他眸底骤冷,然后恢复如常。
“我先过去。”
说完就收回手,大步往上走。
江南柚并未发觉异样,去了洗手间把纸人撕碎冲掉。
豪门的人?
她想起余艳的话,立刻摇头否定。
这不会的,毕竟上网搜过,资料少之又少。
那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呢?
她洗了脸回去,蛋糕已经摆好了。
“班长,我要吹蜡烛了!”
余艳笑着闭上眼,双手合十。
心里默默许下了愿望:“希望班长不嫌弃自己,能一直是朋友。”
吹蜡烛吃蛋糕,两人吃的很饱。
余艳躺平了:“我最近在减肥,平常也不敢吃这么多啊!”
“你又不胖,怎么减肥呢?”
“我都100斤了很胖了好吧!”
两人有说有笑,足足聊了一小时。
外面的夜色越发的浓。
江南柚拿起水杯,听到不远处服务员的声音。
“裴先生买单了。”
“好的。”收银台应着。
江南柚扭头望去,眸底一亮。
“等下我介绍男朋友让你认识一下。”
“班长是有男朋友呢?”余艳有些惊讶。
江南柚笑的幸福:“是刚上大学认识的,现在都有四年了。”
“哇,那真好!”余艳又吃了一口蛋糕,“你男友是做什么的啊?”
“估计你也听过。”毕竟在这里,没人不知道裴家。
“叫裴元洲。”
“什么?”余艳抬头,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是叫裴元洲。”江南柚重复。
此言一出,余艳瞪大眼如遭电击,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叉子落地发出声响。
何止认识啊!
见她反应这么大,江南柚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余艳面色惨白,骤然起身抓起包包。
“我有些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你怎么了?”江南柚起身想跟上。
“班长对不起!”余艳说着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江南柚小跑几步也没有追上。
她站在原地满是不解。
为什么听到男友的名字,就变得这么激动呢?
正想着,肩膀猛然被抓住。
她猛地回头,看清楚来人立刻躲开。
时祈泽将她控制住:“再躲我就吻你,让裴元洲看看我们很恩爱。”
“你又威胁我!”
江南柚捏紧了拳头。
“我怎么舍得威胁呢?”时祈泽唇角微扬,“毕竟你可是我妻子。”
“闭嘴!”
江南柚的声音颤抖。
裴元洲缴费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将她拉过来。
“时先生,还没有正式介绍,这是我的女女人,江南柚。”
“你的女人?”
时祈泽挑眉,目光冷冽的落在他们拉着的手上。
裴元洲仰着头,宣誓主权。
“我们是未婚夫妻。”
“哦?”时祈泽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江女士这是真的吗?”
江南柚抬眸,紧紧地抿着唇。
裴元洲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表情有些冷。
“我们结婚的时候,会给时先生发请帖的。”
江南柚看着男友的背影,胸口像是被巨物压着,几乎喘不过气。
真不知道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时祈泽敛眸,不再纠缠。
“希望能看到那一日。”
他说完越过两人,上了等候的车离开了。
看着车离去,江南柚捏紧了手,心里的不安没有丝毫减弱。
裴元洲看向她,眸光浑浊复杂。
“我送你回去。”
见他转身,江南柚下意识拉着他的衣角。
“元洲。”
裴元洲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怎么?”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啊!”
江南柚想起余艳的反应,她走时候的狼狈恐惧,不知为何很在意。
“嗯,你问。”
“你认不认识余艳啊?那是我的同学,今天就是跟她在这里过生日的。”
裴元洲神色如常:“不认识,我只听你说起过项勤。”
江南柚盯着他:“真的不认识吗?”
“我应该认识吗?”
见他神色没有一丝波澜,江南柚欲言又止。
如果真的认识,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至少......也会有些惊讶才对。
但余艳第一时间的反应,也不像是有假。
这两人,谁都不像是在说谎。
裴元洲伸手为她整理碎发,低声问:“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的。”
“不管是谁,只要是你的朋友,我之后都会认识。”
裴元洲的目光真挚温柔,一如既往令她感到温暖。
江南柚轻轻地点头,也松开了手,跟着去车上。
这么多年,男友一如既往的疼爱她,做到了应尽的责任。
男友的人品她清楚,所以余艳恐惧的人,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
十五分钟后,裴元洲开车,将她送到了酒店门口。
江南柚解开安全带:“回去开慢点,注意安全。”
她说着,主动吻了吻他。
“嗯,早点睡。”裴元洲回应着,两人许久才分开。
江南柚回到酒店,给余艳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回应。
她轻叹一声,房间内月光洒入,把卧室照的很亮。
没有开灯,换了拖鞋去电脑旁坐下。
在浏览器输入“时祈泽”,还是一如既往的信息少,像是被刻意抹去一样。
她越看越觉得头疼,有能力资料保密的人,一定身份不菲。
这也侧面验证了时祈泽的身份地位,除了惊讶之外,更觉得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
就算是努力挣扎,也无法反抗。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思绪。
江南柚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来电就接听。
“项勤。”
“你在做什么呢?”
“在上网呢!”
项勤躺在床上:“啊?还在找工作吗?”
“没有的。”江南柚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接电话,“在查一个人的资料。”
“对了......你知道时祈泽吗?”
“那是谁?”项勤扯着抱枕,“你终于对别的男人感兴趣了啊!”
“这人似乎很出名。”
“是明星?”
“那可厉害多了。”江南柚滑动着鼠标,“不过是很讨厌的人呢!”
“有多讨厌,比之前换脸的整容女余艳还讨厌吗?”
“别这么说,余艳也很可怜。”
“哈哈......我只是这么一说,当时被论坛骂的可怜,不过人家的家里有钱,整容只是消遣。”
项勤撇嘴,回想起那个人只能叹气。
江南柚有些迟疑:“最近,我在招聘会看到余艳,还有联系的。”
余艳堕 胎的事情,也瞒着闺蜜。
“似乎认识裴元洲,但是我也不能确定。”
“啊?”
项勤认真的听着,有些感慨。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呢!当时就应该跟你上一所大学的!”
“到现在,你男友我也没见到呢!连照片都没有,神神秘秘的!”
江南柚靠在椅子上,声音有些疲惫。
“说来话长啊!”
现在最头疼的,只有时祈泽的事。
“对了,给你说个好消息,我过几日就跟你一座城市,要去找工作了呢!”
项勤见她情绪不高,立刻转移了话题。
“那真好,到时候我们好好聚聚!”
江南柚挂了电话看向屏幕,照片上时祈泽容颜俊逸,墨眸深邃带着蛊惑。
她越看越觉得虚伪。
索性用指头戳着,小声嘟囔。
“走着瞧哼!”
戳几下也不解恨,索性拿起拖鞋狠狠地抽过去。
“魂淡!”
“电脑砸坏了不需要赔吗?”
突然卧室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江南柚吓得一抖:“谁啊!”
不远处,时祈泽坐在沙发里,神色慵懒的捏着高脚杯品着红酒。
“老婆,你的警惕性竟然这么差吗?”
看清是他,江南柚神色骤变。
“你怎么在这?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额!”
男人坐在那,恰好是月光的阴影处,不开灯都不容易发现。
江南柚怒目而视,见他坐起来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是风尘俊朗。
只是不知为何,才让一对眼睛如此幽暗。
时祈泽摇晃着高脚杯,嫣 红的液体艳丽。
“我在这,等你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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