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心脏病发作时,
全家人围在她病床前的样子。
现在轮到我了,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07
当日,秦墨没有去医院。
一直待在我们的卧室——那间曾经属于我和他的婚房。
窗帘紧闭,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
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有的已经碎了,
玻璃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他仰躺在床上,衬衫皱巴巴地解开几颗扣子,
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手里还攥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他的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
“霜霜的心脏终于稳定了……”他低声呢喃,
“医生说……排异反应减轻了……她会好起来的……”
他忽然笑了,那笑声干涩而空洞,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你呢?白染染……”他对着空气说话,仿佛知道我在看着他,
“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飘在他身旁,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他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现在又一遍遍地拨我的电话?
为什么在醉酒的时候,喊的是我的名字?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酒精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在床单上,
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你别想让我愧疚……”
他咬牙切齿地说,手指紧紧攥住酒瓶,指节泛白,
“是你……是你拆散了我和霜霜……是你害得她心脏病发作……是你——”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了喉咙。
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像是在擦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是你活该……”他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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