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头,打开琴谱继续练习《唐璜的回忆》的复杂变奏。
实际上,金发女是乌克兰最大新能源企业的CEO伊莲娜。
米兰证券交易所旁的私人会所里,霍弋翘着二郎腿在看一份锂矿勘探报告。
“2003年全球电动车市场刚起步,”伊琳娜用钢笔点着合同,“这个项目可以洗白30%的资金流,但你要保证每年至少投资2000万欧元。”
霍弋随手合上文件,修长指节敲在桌面,淡道:“我要49%控股权,资金通过塞浦路斯的离岸公司注入。”
“太贪心了。”伊莲娜轻轻摇头,“最多45%。”
他拿起钢笔,在条款处写上几串数字:“西伯利亚输油管的股份可以折价给你,并且我的军火渠道可以帮你们打通敖德萨港口。”
伊莲娜看着那串数字,眉毛挑了挑,随手点了根烟,慢悠悠靠回沙发上,神色若有所思地:“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
经过三小时拉锯战,伊莲娜最终妥协。结束后,伊莲娜想邀请他去喝一杯,霍弋直接拒绝:“有事。”
晚上十一点,霍弋推门进来,发现江甯盘腿坐在沙发上偷吃汉堡。见他回来,她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啃汉堡。
“哪来的垃圾食品?”他伸手去抢。
江甯一急,直接把整个汉堡塞进嘴里,鼓动着腮帮子像只仓鼠,差点噎着。
“蠢死了。”霍弋嫌弃地递水给她,却忍不住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
“以为你不回来了。”她含糊着嘀咕,抽出纸巾擦掉嘴角的沙拉酱。
他没说话,接着瞥见茶几上摊着的乐谱,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才想起下午阿诺德说她这次拿了第九名。
“过来。”霍弋坐在一侧,随手解开两颗扣子。
江甯一脸警惕地摇头:“我要练琴。”
“又没对你做什么。”他强行把人捞到怀里,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油炸味,皱眉:“吃独食的小混蛋。”
“……”
第一轮淘汰赛结束,所有晋级乐团都有三天的休整时间。
马克先生让大家不要老是待在房间里练琴,适当出来放松心情。于是,莉莎提前一天约了江甯次日出来逛街。
上午,江甯盘腿坐在落地窗的软垫上,手机屏幕里是哥哥江珩的帅脸。他穿着便装,身后机场广播声隐约可闻。
“已经过安检口了,”江珩嗓音沉稳,说话时还左右望了望,像是在找人,“到匈牙利半个月才能去意大利看你。”
“知道了。”
正说着,江珩的画面晃动了一下,随后冒出个扎马尾辫的女警员,好奇地盯着屏幕。
她脸颊红红的,看着年纪比江甯大一点,穿着裙子,还朝镜头里的江甯热情挥手。
“挥什么手。”江珩一把挡住镜头,语气严厉,“没个正形。”
江甯认出她是上回被哥哥敲脑袋的那女人,面上生出些许笑意:“姐姐跟我打招呼怎么了?哥,你好凶啊。”
“叫什么姐姐,叫她郝悠悠,笨手笨脚的。”江珩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这让她想起了某人。
“妈妈最近没催你相亲吗?”
一听这话,江珩瞬间变脸:“别提了,一回家就在我耳根子念叨。反正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
江甯动了动唇,像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霍弋揉着头发走出来,光着上身,腹肌线条随着打哈欠的动作舒展。
看到江甯在视频,他眯了眯眼,慢悠悠朝她走来,吓得她赶紧比了个“停止”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