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也压得她屏息。
“不许喊。”
他低声咳血,声线冷厉,“否则,你也活不成。”
“我是医生。”
苏婉宁迅速跪下,不容他反应,已撩起他外袍,一手压住他伤口,“你这是腹部贯穿伤,失血过多,再拖下去就休克了!”
“你会医术?”
他目光微眯,眼中露出诧异。
“我是心外科医生。”
她低声,“虽然不懂古法,但人命理相通。
你若信我,就别乱动。”
雨越下越大,她扯下自己内衫衣角作绷带,一边取出发簪,在地上烫红后封闭伤口两端血脉,手指带着现代行医的果敢与冷静。
那男子咬牙未吭声,眼神却越发阴沉。
“好了。”
她呼出一口气,“我只能暂时止血,需静养,否则命保不住。”
“你叫什么。”
他忽然低问。
“苏婉宁。”
“记住你了。”
那声音淡得几乎被雨淹没。
翌日清晨。
整个浣衣局沸腾。
“她疯了?
昨夜离了院,还擅闯御花园?”
“天呐,死定了,连尸骨都要扔进乱葬岗吧!”
苏婉宁尚未从雨夜疲惫中缓过神来,便被两个黑衣太监请走,带入紫宸殿前。
金瓦红檐,巍峨宫阙,她一步三晃,脚下发虚。
“这……是皇宫?”
“大胆!”
前方太监喝斥,“竟直呼其名!”
一名身着金龙朝服的男子缓步走出,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刀锋般滑过。
那一瞬,她浑身发冷。
他是——昨夜那人。
“你可知罪?”
他声如寒泉。
苏婉宁咬唇,抬头正视:“若昨夜救人是罪,我认。”
满殿死寂。
昭贵人含笑出列,轻声道:“陛下,这等宫女胆敢夜闯禁苑,又行莫名术法,是否该按律处置?”
容晏未看她,只淡淡开口:“此女,赐封昭容。”
众人哗然。
昭容,虽非最高,但在宫中已属品级不低。
苏婉宁当场愣住:“陛下,臣妾……不敢受。”
“你可不配,但我说你配,你便配。”
容晏淡笑,却带着冷意,“本朕行赏,何须你允?”
她张口欲辩,却只听他低低一句:“她与众不同,留着。”
那一刻,她明白,自己不只是救了一个人,而是牵进了整个风暴中心。
风平浪静,往往是暴雨之前。
2偏殿阴冷潮湿,青砖缝里生了青苔,窗纸透不进阳光,仿佛整座宫墙都将她隔在光明之外。
苏婉宁裹着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