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坐火车回家绿皮火车碾过铁轨的哐当声里，宋甜第三次往窗边缩了缩。
邻座大妈刚把脚丫子从玫红色塑料凉鞋里解放出来，带着汗酸味的热气立刻裹住了整个下半身。
浅灰色帆布鞋底在蓝白格子布面的座位上蹭出沙沙声响，大妈还惬意地抖着脚趾，灰黑色的脚指甲盖在昏黄灯光下格外刺眼。
“阿姨，能麻烦您把鞋穿上吗？”
宋甜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食指无意识地抠着牛仔裤的线头。
她余光瞥见斜对面戴着藏蓝鸭舌帽的大爷，正把运动鞋脱到一半。
大妈浑浊的眼睛往上一翻，涂着廉价口红的嘴唇撇成八字：“小姑娘事儿真多，这火车上谁不脱鞋？”
嘴上嘟囔着，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脚塞进鞋子。
宋甜刚松口气，对面突然伸来一双穿着破洞黑袜的脚，大脚趾处还露着肉色的皮肤。
“大爷，您...”宋甜话音未落。
“哟，小丫头片子还管起我来了？”
大爷把鸭舌帽往后一推，露出油亮的脑门，“我们老两口坐了半辈子火车，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
“就是！”
大妈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立刻加入战局，“现在的年轻人吃不得半点苦，嫌脏嫌累的，有本事坐飞机去啊！”
她肥胖的手指指着宋甜鼻尖，廉价香水味混着脚臭扑面而来，“整天板着个脸，哪个男人敢要你，嫁得出去才怪！”
宋甜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周围乘客开始窃窃私语，有人低头刷手机假装没看见，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这对夫妻：“公共场合脱鞋影响他人，这和坐什么交通工具没关系。
尊重是相互的，你们倚老卖老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你！
你这没家教的东西！”
大爷猛地站起身，座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宋甜毫不退缩地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就在这时，乘务员推着餐车经过。
宋甜还没开口，大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扑向乘务员，肥厚的手掌在空中挥舞：“乘务员同志！
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尖酸刻薄，我们不过脱个鞋，她就咒我们！”
说着，竟从袖口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捂着眼睛假哭起来。
乘务员眉头微蹙，目光在众
